bsp; 余后,徐长吟回房,朱棣亦步而入,并未给她锁门之机,只能眼睁睁的瞅着朱棣惬意而卧。她左思右量,终是上榻卧下,不过与他之间隔得远,并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朱棣但觉好笑,却也未嘲弄她,径自睡去。
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徐长吟倏然醒转,转身却见身畔空空,朱棣竟已起身。
她披衣下榻,穿戴好了,上前推开窗棂,苍穹渐生蒙白,天色甚早。她深吸口清新的空气,走出了厢房。方一出房,就陡然听得一记夸张的嚷嚷:“四嫂,你可算醒了,这日头都老高了!”这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别说日头老高,这时辰就是一丝阳光都还不见。
徐长吟立即闻声看去,赫然就见树下的竹榻上瘫软着一人,正是朱橚。虽说他方才的噪音中气十足,可神情憔悴,双目含着血丝,一身风尘仆仆模样,想必是连夜赶来的。她也未去计较他方才的嘲弄,关切的询问:“你何时到的?我这就去烧水,你漱洗了好生歇息。”
朱橚露出深深地微笑,朝正从堂中走来的朱棣说道:“四哥,还是四嫂疼人,不像你,一来就给我一顿训!”
徐长吟转身,果见朱棣走了过来。
朱棣走至她身旁,“五弟方到片刻,让他在东厢歇下。”
徐长吟点头,对朱橚说道:“你且先歇会。”话罢,她便去厨后烧水。
待烧好水,她又将原先给徐达准备的厢房略加拾掇,便让朱橚去歇息。朱橚也未客气,漱洗了便即进房。
朱棣道:“午后我会与五弟去大岗村。”
徐长吟颔首,“可有我能帮得上的?”
朱棣摇头:“事情已无虞,无需挂心。只是五弟连日疲惫,需得好好补养。”
“那我待会炖盅玉竹清炖鸡汤给他补一补。”徐长吟已琢磨起食材来。
朱棣未置声,却不为所察的露出了一抹淡笑。
后院炊烟袅袅,徐长吟里外忙碌。
临晌午,她正打算去瞅瞅朱橚醒来没有,方至廊前,就听叩门之声。她只得先去应门。
甫开门,她即一怔。门外站着五人,为首是位丰姿绰约的华裳女子,眉眼高傲,神色骄矜,左右侍立二婢,身后则另有二仆。
华裳女子一见徐长吟,先是挑剔的将她打量一眼,随即傲慢的道:“你就是燕夫人?”
虽与此女未曾谋面,然徐长吟已约莫猜出了她的身份,八成就是夏家那位回娘家探亲的户部尚书周斌的妾室了。
徐长吟素是好脾气,对她轻慢的口气也不以为意,臻首道:“正是,不知有何贵干?”
夏荷昂起下巴,语气高傲:“我乃户部周尚书家人,今次为家妹之事,特来邀请尊夫妇过府赴宴。”她一来便自报了身份,想必是要以此威慑徐长吟。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徐长吟毫无异色,只是颔首为礼,从容说道:“周夫人客气了,只是我家相公并不在家,不便应下。”想来朱棣是不会去的,否则昨日也不会如此待那夏烟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