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西宫屋顶之上一阵急切脚步之声,“哗啦”一下子捅了个大窟窿,一个红发恶汉飞身而下,直挺挺落在屠彬和太后陈媛媛两人中间。
大汉大声急切问道:“我父何罪?”
此举早就惊动了廊下的白圭太监,此刻尖着嗓音大喊:
“来人呀,有刺客!”
金吾卫纷纷出动,至少五十人佩剑悬刀冲上大殿,但看来人与太后及大将军距离太近,不由得一时间不敢上前。
屠彬初时一惊,但看得来人,放在剑把手之上的大手又缩了回来。
一旁裴槐此刻却是惊醒,看得来人,急切大吼:
“薛贤侄,你这是作甚,惊扰圣驾可是死罪,还不速速谢罪。”
陈媛媛也是一惊,但看来人一头红发秃顶,身材壮硕,目露凶光,不由得怕了几分,但看来人赤手空拳,双手抱肩,似乎并无恶意,心下也稍定了几分。
秀眉一挑:
“把今晚金吾卫带队的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人都来到哀家近前了还不知晓,这是当的什么差事。”
众人见太后已然镇定,心下也稍安。
屠彬说道:
“贤侄不要急躁,李都督所受冤屈乃是前朝赵贼忤逆,本将自是要为他讨回公道,此案正在审理,贤侄不要莽撞了。”
李十朋却在一旁阴恻恻说道:
“薛都尉真是一身是胆,刚出了牢笼,就连当朝垂帘的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这胆气真是匪胆包天呀。”
他明知满朝重臣大都与薛太岁有牵连,只得抬出太后,才可治其惊驾之罪。
哪里料想薛太岁把眼一瞪:
“滚蛋,咱问你了吗?”
这是朝堂之上,何人敢对李十朋出过如此粗言秽语,可是话糙理不糙,饶是李十朋机警百倍,却涨了个大红脸,一时竟然不知如何答对。
陈媛媛却是心下一喜,以往李十朋妙语如珠,言霸朝堂,何曾见过他吃瘪,心下顿时感觉眼前这个大个子是个十分可爱之人,不由得居然笑了一下,这可真是佳人一笑,百媚丛生:
“这位好汉原是为了前朝李大都督而来,国之忠臣,何人不敬重。这份忠肝义胆,哀家也是十分敬佩。”
这一下子,画风突转,太后已经有了定论,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忽然外面报事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报,启禀太后,大将军,诏狱出事了,有青阳教匪劫持了魏尚书,刑指挥正自跟对方纠缠,特来禀报。”
屠彬脸色一冷:“什么时辰的事情?”
小太监慌忙道:“今儿晌午。”
屠彬骂道:“晌午的事情现在才来报,步兵统领衙门干什么吃的。”
随即又想到,定然是步兵统领衙门搞不定此事,才来报急,报喜不报忧是现下的官场风气,况且步兵统领衙门正在大将军府麾下,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白伟良此刻在一旁开腔:
“奇怪,京城戒备森严,青阳教匪怎么跑到诏狱去了?”
这句话可真要了命,诏狱乃是裴槐管辖的部门,老太师一时激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十朋在一旁搭腔:
“为今之计,只有与青阳教匪虚与委蛇,拖延时日,他们人单势孤,又深陷京畿重地,日久之后贼心必乱,可一举破之。”
众人皆感觉李十朋之言有理,屠彬刚要下令围而不打,薛太岁却出声了:
“不可,擒贼就在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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