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鹊呢。”我咬着牙问着,尽量让自己不要被稍显激动的情绪所影响。
祝言抬眸有些同情似的看着我,又垂了眸:“你的丫鬟,一个比一个忠心。我们又哪里敢用?林娉婷本来建议全杀了,但……我那时舍不得,所以,让林娉婷手下留情,全了喜鹊一命。只不过,条件是必须给她下术法,让她对此事不敢提、不能言。”ωWW.
饶是我扶着桌子,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坐不稳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原以为,这件事还算是做的干净。”祝言的眼色平静,无丝毫波澜,仿佛在说着与自己不大相关的话语。
我怔怔出声:“……我若是早发现,我就早该亲手结果了林娉婷。”
祝言闻此一言,眼中眸色微动:“那我呢?你就不恨我?”
我定定地正色看着他:“喜鹊说,你救过她很多次。但是喜鹊又救过我很多次,也是我在大悲宫里唯一全心全意信赖的人。所以哪怕你是个恶人,我也得看看喜鹊舍不舍得,才能再作决定。”
“我并不是个好人,我知晓的。”祝言眸光流转,竟一时间让我觉得他是真的有些哀伤,“但我对喜鹊,也是当真动了一点点心。”
“一点点?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把她带走?”我轻笑一声,别过头去,懒得看他。
“是。”他亦镇静如常。
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的脸,我忽然有了种别的想法:“不好意思,我却没这份心。我这连修为都没有了的人,保护自己都是费劲,我又怎么保护她?
喜鹊我就不带走了,正好给你个机会用你的下辈子生命好好照顾她。她心思单纯,但人并不傻。就算你待她如此,她也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如此想来,她应当是真正爱慕你的才对。”
他眼珠子微颤,指尖抵着桌面微微泛白。
我轻轻拍了桌子站起身来,尽量让桌子撑着自己遥遥无力的身子:“反正我的修为尽失,就算留下,也帮不上大悲宫什么忙了。至于加固皇术的事情,我可以问问别人,也可以问问友人,但主要还是靠大悲宫的你们了。”
祝言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有此一说,唇角勾起,倒是难得的泛了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笑容:“你能如此帮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大悲宫的弟子们可都得感激你了。”
可这样的感激,我宁可不要。
虽然我不知道朝辰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我都没法把他和我的父亲对上号。
但有一点我倒是能想得通:若是在地下看到了如今被人当剑使的大悲宫,只怕朝辰都得拍着棺材板坐起来。
只是,我这心里依旧是凉嗖嗖的。
无论是对于大悲宫,还是对于这些“关心”我的人。
……
与祝言说完了话,我便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屋子。
只是屋子里的东西明明和平常一模一样,现在看着却都陌生了些。
为了让喜鹊安然待在这里,我悄悄地自己收拾起行李。
大多物件儿都不是我的,我不过是一个灵袋和一个储物戒还有一个灵兽袋罢了。
只不过……我正收拾着,忽然就碰着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扣。
之前一直被我隐在衣裳里,倒是没注意到。
此刻我把这玉扣握在手中,温热之感传遍我的掌心:这应当是曾经大悲宫宫主的东西吧,要不要留下来呢?
可我还未来得及想通,就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向我而来:“宫主?”声音中还带着三分欣喜。
“是喜鹊啊?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以为你在陪蕴灵玩儿呢。”我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说道。
她倒是完全没在意我那点怪异的感觉,只是兴奋地眼睛发亮地看着我手中的玉扣:“我原以为宫主丢了呢,没想到居然还在啊?”
我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个玉扣很重要么?有什么作用?”
喜鹊纳闷地看着我,很是可爱的微微嘟嘴:“这是您的贴身之物啊,前宫主亲手交于您的,说是将来封印有大用。”
“封印?”我的心口猛跳,“什么封印?”怕不是皇术吧?
“好像是……额,喜鹊也记不得了。”她为难地挠挠脑袋,“喜鹊也只是偶然间听您提起过,具体是什么名儿&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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