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玉春楼。
刘朗站在三楼的窗前,微皱着眉,看着下面街上路人匆匆而过的。
“管家,那钱小嫂到底会不会来。”刘朗不悦的问着垂手立在一边的管家。
那管家苦着一张脸,有些惴惴不安的道:“小的已经着力请了,只是那钱小嫂即不说来也不说不来,小的也不好强问。”
“没用的废物。”刘朗冷哼一声,挥挥手道:“现在再去请,请不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管家应了声,心里着实叫苦,实在不知该如何能将人请来。
不过,他才抬脚,却见那窗边的刘朗脸上露出笑容,两眼望着远远的地方道:“不必去了,人来了。“
那管家这才摸了把汗,退到一边,此时,刘子期走了过来,也站在刘朗边上,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突然的脸色一变:“你说的钱小嫂是她?”
“怎么了?你认识,我记得你来我这里,总是深居简出的,没去过花庄啊?”刘朗看着刘子期问道。
“这女子我以前就认得,她是清水人,夫家姓唐,人人唤她唐娘子,而很巧的,曹家偏偏就收了他夫婿当义子,如今还成了曹家家主,便是曹畏曹大人。”刘子期脸色阴寒的道,刘家就是败亡在这曹畏手上的。
随即又想到手镯的事,没想到这手镯居然是唐娘子的,便自嘲了一句:“没想到我们刘家父子两人一直在找而未得的人,就在眼皮底下。”
当然,刘子期更没有想到,这手镯还一度就在他的家里,只是那瓜儿因为手镯贵重,又是自家大堂嫂之物,便一直没有戴过,而是压在箱底下。
而此刻,刘朗自然不会去在意刘子期的感叹,但是他对曹家感兴趣,于是问:“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钱小嫂就是曹家家主夫人。”
“只怕现今已经不是了,自曹畏公开了身份后,这唐家娘子就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了,后又传出皇上打算把永安公主许给曹畏,怕是有了新人抛弃旧人了。”刘子期嘴里有着讥笑。
“那这样就更有趣了。”刘朗摸着下巴道。
“有趣?”刘子期在一旁不解的道。
“不错,十分的有趣,那曹畏不过是一个猎户而已,充其量打过几年战,也不过是一个下层军士,他走了狗屎运被曹家收为义子,但本质终不过是一个泥腿梆子,而曹家自曹老爷子致仕后,曹紫苏守了十年的观星台,他们已多年不问朝事,请问,这样的曹家在朝中还有多大的份量,如今顶着的充其量不过是天机坛的余威罢了,朝中可是有不少人等着看曹家的笑话,呆会儿,我们的戏更要着力的演,那些人那边你已经安排好了吧,到时,就要让他们看到我跟这钱小嫂的好事。”刘朗的眼中有一丝变态的兴奋。这样一来,钱小嫂只能非他不嫁了。
“公子,我觉得这计划还是收手吧,这曹家可不好惹啊,虽说这钱小嫂已经下堂,可她终归是曹畏的糟糠妻,惹怒了曹家,他们明里也许不会怎么样,但暗里也会跟我们过不去的,更何况,那姜香雨还不知能顶多长时间,若是以后大公主找回这个钱小嫂,而你今日之事必会惹得大公主涛天怒意,到时大公主可不会顾忌那么多。”刘子期在一旁劝道,他左思右想的,总觉得这计划太过冒险了点。
“你不懂,姜香雨的事我本就没打算让她顶多长,她不过是一个引子,等我和钱小嫂玉成了好事,她就没有价值了,到时,自然会拆穿她,而那钱小嫂终归是个女流,又是一个寡妇,一旦尝过了我的滋味儿,怕到时就会缠上了我,到那时,就算是大公主知道今日之事,也只能认了,甚至为了摭掩,还会让我娶她,而曹家,这事不但会让曹家沦为笑柄,而曹家抛弃钱小嫂在前,那大公主更是会视曹家为眼中盯,这对我来说,何乐而不为呢。”刘朗一幅自得的样子。
说完,又看了看下边街面,见那钱小嫂已到楼前,便又吩咐管家和刘子期:“你们去把事情准备好,对了,我之前弄来的烟也点上。”
刘子期和管家应声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小二引着钱悠然到了三楼。悠然在家里已经同曹畏说好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人呢?”悠然一进雅间,发现就只有公子刘朗一个人,便奇怪的问,不说是茶会吗?怎么不见其他客人,而整个雅间却布置得奇奇怪怪的,甚至有些暖昧,轻纱低垂,香气袅袅,那香闻着,让人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我是做东的,自然要早一点,其他人随后就到,钱小嫂可以先准备一下。”刘朗温和有礼的道。
倒要看这刘朗弄什么鬼,悠然想着,便准备起了茶具,就在这时,那管家和刘子期直接抬了炙架上来,又备了酒在一边,退出时,将门紧紧的关上。
刘朗一甩衣袖就在那炙架前的蒲团上坐下,拿了边上切好的肉条,就在炙架上烤了起来。
“来,钱小嫂,我们先喝几杯。”边烤着肉,刘朗边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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