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有一个很好的女儿,她早早失去了父亲,今天她可能要失去她的母亲。
当我见到这位母亲的时候,这母亲因为肝癌而频于死亡。她很执着的握着我的手,一再不舍道:“蒋医生呀,我什么都舍得,只是我那16岁的女儿真的让我割舍不下呀。”
这名母亲叫舒雅琴,有着很不幸的婚姻生活,在生下女儿的那一年,自己的丈夫因为债务问题而跳楼身亡,剩下她一手将自己的女儿拉扯大,可她女儿在14岁那年被确定有社交恐惧症,这个症状让舒雅琴的女儿几乎与世隔绝。而舒雅琴应该是她女儿最贴心的知己。
我就是当时舒雅琴女儿的心理医生,也就是那次后认识了这对母女。
舒雅琴有很多秘密没有跟自己的女儿说起,特别是父亲。女儿时常会问她,她的父亲在哪里?舒雅琴就总会隐瞒着真相回答道:“你父亲还在国外,等你长大了,带你一起去看他。”
等舒雅琴的女儿会写字的时候,就天天吵着自己的妈妈,要带她去见父亲,舒雅琴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地说道:“要不你给父亲通信吧?”
舒雅琴的女儿同意了,就尝试着给自己从未素面的父亲开始写信。
父亲的收信地址在美国,怎么回事?是这样的,舒雅琴利用微博认识了一美国的华裔,把女儿的情况以及家中的前后原委告诉了那华裔,那华裔被这样的母爱所感动,就同意了把自己的地址作为舒雅琴女儿的通信地址,并且以“父亲”的口吻,给舒雅琴的女儿回信。
那个美国华裔叫斯蒂文,他给他的“女儿”也起了一个美国名字,叫爱丽丝。
自从爱丽丝和她的“父亲”通上信后,人顿时乐观了很多,至少在爱丽丝的14岁之前都是很欢乐的。在我们看来,社交恐惧症对于爱丽丝而言,似乎是一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产物。
可是后来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13岁的爱丽丝提出要去美国看爸爸,或者让美国的爸爸回来看她。这些“合理”的要求都被斯蒂文给“无情”地拒绝了。爱丽丝开始郁郁寡欢了起来。
舒雅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精神状态开始消极了起来,心中也暗暗着急,于是在微博上和斯蒂文尝试着沟通:
“斯蒂文先生,你看,我女儿从小就没见过她的父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好事做到底,帮助我女儿一下,见一下我的女儿。”
“不,舒女士,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当初只是答应你,冒充爱丽丝的父亲,和她通信。而这个时候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斯蒂文先生,我知道我的要求是高了一些,你看这样:我邀请你到中国来游玩一下,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只是希望你能见我的女儿,让她可以安心。”
“舒女士,你真的有点勉强我了!”
“斯蒂文先生,请你能体谅一下一名作为母亲的痛苦,好吗?”
电脑的那端再也没有回复。
接下来的日子,是促使爱丽丝走向“社交恐惧症”的重要阶段。爱丽丝拼命的与外界断绝一切来往,而把自己反锁在房内,拼命地给自己的父亲写着书信。而大洋彼岸的斯蒂文自从和舒雅琴交流过后的那一次,回信的频率也越来越好,有时候,爱丽丝可能已经寄出了七八封信,才会收到斯蒂文的一封回信。
爱丽丝彻底崩溃了。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母亲逼不得已,通过心理援助,申请可心理医生对其女儿进行心理辅导。
我就是那名心理医生。
在和爱丽丝交往之前,舒雅琴并没有把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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