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朝隔离栏划了过去。
到了隔离栏跟前,老陈用竹竿在水下捅了捅,刚没几下便捅到一物,老陈知道这便是落水的人。于是他固定住了船,脱了衣服快速跃进了水中,果不其然,一名老妇此时已是正恰在了隔离栏处,看样子早已是断了气。老陈迅速游到老妇身旁,双手在她腰间一托,那尸体便随着老陈往水面浮了上去。老妇的尸体很快被拖上了岸,人群中顿时哭喊声一片、乱作一团,看样子应是随行的家属,最终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尸体已经被殡仪车拉了去,湖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老陈正停着船,王村长递过了一沓钞票,老陈接过钞票数也没数便揣进了兜里。王村长叹声道:“这海宁村真邪了门了!老是淹死人,以后谁还敢来!那个…老陈,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王村长说完也没等老陈答话,便转身走了。
老陈把船上的东西收拾停当,湖边已经没有了人,今天虽是周末,可到底是淹死了人,大家觉得晦气,便早早离开了,本来热闹的湖边一下子便冷清了下来。老陈斜眼瞥了一眼昨晚打捞女尸的地方,心中不禁一阵寒颤!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女尸到底捞上来了没?
本来已打算回家的老陈顿时被强烈的好奇心给牵绊住了,就在今天早上,他对此处还是退避三舍,毕竟犯了大忌讳,但到了此刻他反而想去看一看。老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心一横,上了船朝昨晚出事儿的地方划了过去。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他这心里始终悬着,此事儿要是不弄个清楚,恐怕他的心里一直都难安,索性去看个明白,今晚回去也落得个踏实。
船很快就停在了昨晚的地方,此时艳阳高照,老陈自是少去了一些惧怕,他脱去了身上衣服,深吸了几口气,当即一跃跳入了水中。刚游了没几下,老陈便找到了那具站立的女尸,但一瞬间老陈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无比巨大的寒意,老陈的四肢僵硬了,啥时间他甚至无法动弹…
湖面光线清晰,水中的情况老陈自是看得清楚,那具女尸还是像昨夜一样,直直地立在水中,只是她的脸庞变得更加狰狞和扭曲,眼珠子里透出的死气不禁令人胆寒,但真正让老陈感到窒息的是女尸的双手此刻正紧紧掐住了一人的脖颈…那个人老陈自是记得清楚——黑色雨衣!那个疯子死了,而且竟然是被水中女尸给掐死了!
男子同样直立在水中,他的四肢自然下垂、肤色寡白,脖颈被女尸死死拽住,头部向后仰!从仰靠的程度来看,脖颈已经折断!此刻他也是眼角有血丝,正直勾勾地盯向了老陈的方向…
老陈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霎时间没有一丝气力,他就像掉入到了一个冰窟窿里,寒冷、恐惧弥漫了他的全身,他想大声呼喊,可刚一张口,湖水便大口的灌进了他的口鼻之中,使他感到阵阵晕眩!他想拼命往湖面上游去,可刚一抬手他却发现自己已被这里杂乱的水草缠住了手脚,他倍感慌乱,可越是用力挣扎越是无法挣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婶的心中始终忐忑不安!按理来说捞个人早应该回来了,可这中午出去的,怎么到了这个点钟还不见返回。
“妈!我回来了!”屋外传来了陈福的声音。李婶当即起身,迎了出去:“怎么样?找到你爸了没?”
陈福侧头往屋子里望了一眼,一脸诧异道:“我爸还没回来?他到底去哪儿了?我刚去了湖边,咱家的船早已经停好了。我又去了王村长家,村长说人中午就捞上来了,我爸早走了…”
李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显得异常难看!陈福连忙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婶颤巍着摇了摇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你爸…你爸他昨夜捞尸犯了大忌讳了,现在…现在…”李婶有气无力、哽咽着把昨晚的事告诉了陈福。陈福听完也是脸色寡白,许久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福!”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陈福扭头望去,是王村长的女儿——王芳。没等陈福答话,王芳继续开口道:“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啥事儿?我家...家里可能出事了!”陈福颤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