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杀,让远处观战的马铨皱起了眉头,赤备的顽强令他有些诧异。
这时马铨抽出心爱的黄铜千里镜,观察着城墙,见一面赤旗被斩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明旗,脸上露出笑容,“攻上去了!”
就在这时,城门处一声喧哗,封闭的登封城门嘎吱打开,挤在城门前的官军,顶住盾牌呐喊着涌入,整个登封发出嗡嗡的声响。
“大哥!周富贵开城门了!”马老儿也穿了一身盔甲,指着城门哈哈大笑。
马铨冷哼一声,“不需那厮,本将兵马也要破城了!”
话音刚落,城中升起浓烟,马老二和周岳平同时惊呼,“不好,赤贼要烧粮草!”
马铨看见城中浓烟,瞬间大怒,猛然挥手:“娘的,全军出击,给老子杀光那帮蠢贼!”
看见城门打开,前军涌入城中,城外列阵的各部官军,早就按耐不住,一听军令,他们顿时前呼后拥的冲向城门,都想先一步去抢劫银钱和物资。
大股的官军涌入城中,失去了城墙的庇护,赤备军遍更加不是官军的对手。
这时赤备长枪手,在街道上结成长枪阵,屋顶上赤备军和百姓投着梭镖和石块,先冲进来的官军遭了埋伏,留下一地的尸体。
一队官军鸟铳手和弓箭手赶来,铳声响起,赤备军从屋顶滚落,长枪兵被火枪队射散。
此时,官军源源不断的涌入城中,赤备军则向县衙节节败退。
高有才听着越来越近的喊啥声,急道:“欢儿,快出手吧!”
高欢却坐在马扎上,如同雕塑一般,稳如泰山,身后的赤备军则牵着骡马,神情无比焦急。
他还在等待,等待官军主力进入城内,而就在这时,一名插着背旗的赤备,飞快的跑过来,单膝跪地,手指西城,气喘吁吁道:“将军官军主力全部进城,马家老大身边只剩下三百家丁!”
高欢眼中精光爆射,走到骡马旁边,翻身上马,然后看着肃立在身后的四百精锐赤备,目光锐利,朗声怒吼道:“本将要出城,直取敌将首级。相信本将,就抛弃性命,追随我吧!”
赤备军各人,早就将性命,全都押在高欢身上。
王敬德、徐黑虎等人纷纷翻身上了骡马,四百赤举起战刀和长枪,大声怒吼:“誓死追随将军!”
高欢取出鬼面戴在脸色,如同魔鬼,然后伸手拿起护卫递来的长枪,青筋直跳的举枪怒吼:“全军突击!”
语毕,高欢一夹马腹,便穿着红色铠甲,披着大红披风,提着红缨如火的大枪,拔马奔出,身后十二名骑兵,还有插着背旗,带着红斗笠的赤备精锐,纷纷迈开脚步,跑步跟随。
片刻间,衙门前的赤备为之一空,高有才顿时一挥手,领着剩下的赤备军,匆匆退入县衙,然后将衙门关闭,准备迎接官军的进攻。
高欢骑着骡马,沿着街道奔驰道北门,大声喝令,“开门!”
城门打开,吊桥砸在护城河上,高欢领着十二名骡子骑兵,呼啸而出,身后四百赤备步军跑步冲出。
马铨在北城外,安排了一百人的官军,他们坐在地上休息,还没反应过来,骡子骑兵就如风一般冲到跟前。
刘启在马上连发三箭,射死三名官军,高欢火红的身影,冲入阵中,一枪就将一名刚准备上马的官军百户桶穿,尸体被枪顶住倒飞出去。
四百赤备冲入慌乱的官军阵中,乱刀砍杀,长枪突刺,高欢却拔马怒吼,“不要恋战,俺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马铨的首级!”
“吼!”赤备军一声怒吼,各个热血沸腾,跟着高欢的身影,向西疾奔。
而此时,看着属下冲入城中,马铨坐在马扎上,正一脸自得,自信得犹如斗地主的卢本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