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看去,果见王家屏领着几个狗腿,正得意坏笑,便知道又是这厮来找他的麻烦。
这个死催的,让高欢觉得,必须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这厮上西天了。
这时,那中年女人被杨树林一说,脸皮拉不下来,便索性耍起无赖,“拿点蝗虫怎么啦,这又不是恁家的。”
这婆娘确实没帮忙抓蝗,不过是受到王家屏煽动,又看见杨树林家拿蝗虫喂鸡,便想来占点便宜,拿些蝗虫回去给鸡鸭吃。
妇女说完,带着一群妇女直接去地上抢,杨树林等汉子,想拦却拦不住,还被妇女们抓伤了脸,被她们每人都装了满满一袋。
这时,周围的村民却没帮忙制止的意思,而是也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起初很怕蝗虫,所以没有收集多少,等看见杨树林几户人家,拿着蝗虫喂鸡,还有自己吃,便也有些动心了。
虽说他们不敢吃,但喂鸡还是可以的。
眼看着人群跃跃欲试,将要形成哄抢,高欢忽然一声怒吼,“都给俺住手!”
村民一看见高欢,尴尬的笑了笑,便纷纷退到晒谷场外,以示清白,不干俺们的事。
“大少爷,那婆娘抢蝗虫!”围观的人中,还有人表功道。
自从高欢带头灭蝗,保住了庄稼,村民对高欢的态度,就有所转变,对这个大少爷,多了一份尊敬和畏惧。
不少人,拿着高欢小时候中邪的事情说事,村里传着传着,就把他传成了混世魔王附身。
王家屏正得意之际,听见这一声断喝,心头一凛,忙又悄悄溜了,不过他也没走太远,而是站在远处,要看高欢的笑话。
他与高欢打堵输了,这事还没过去,为了避免磕头,所以一直躲着高欢,不好直接面对高欢,只能背地里使坏。
村里的妇女,有那么一些,极为难缠,而王家屏这个表姐更是出了名的彪悍。
王家屏平时都不敢得罪这个表姐,他到要看高欢一个孩子,能怎么处理。
高欢这一声断喝,把几个妇女也给镇住了,不过这种泼妇,没脸没皮,不以为耻,反而笑道:“哎呀,是大少爷!”
“把蝗虫给俺放下!”李武上前训斥道。
泼妇们却耍无赖道:“这么多蝗虫,反正恁们鸡鸭也吃不完,俺们就拿一点。大少爷,恁不要这么小气嘛!”
听她们的话语,反到是高欢不对了。
如果她们是参与灭蝗的家眷,高欢可能会给一点,但她们并没参与灭蝗,还是王家屏找来捣乱的,高欢便不客气了。
在村里久了,高欢深知,这个时候讲道理没用,指挥变成泼妇骂街。
在村里做事,有些时候是不讲谁对谁错,看的是谁家男人多,谁家更凶,谁就更有理。
这也是在村里,村民往往想要多生儿子的原因,因为家里没儿子,就会有人欺负你。
对于这种泼妇,讲道理没用,只有比她们强,比他们更凶更恶,才能镇住她们。
“俺说过,这些蝗虫,谁也不许拿!”高欢声音严厉,目光冰冷的看着几个中年妇人。
泼妇们撒泼,其实也是看人来,见高欢发怒,其中几个心中生怯,为首那泼妇也有些心慌,不过扭头在人群中看了看,终于找到了站在远处的王家屏。
王家屏感受到目光,眯着眼睛颔首,给那泼妇打气。
泼妇也没细想王管家怎么躲那么远,得了鼓励后,便继续耍无赖道:“不就是点蝗虫,有什么了不起,下次不拿了。”
说完,一群中年泼妇,便要拿着蝗虫,直接离开。
高欢顿时一声怒吼,“拦住她们,把那肥婆娘,给俺拿下!”
李平远上前,一把抓住那泼妇的手腕,“调戏良家啦!耍流氓啦!”
那泼妇顿时大喊,惊得李平远,就要松手,而就在这时,高欢直接上前,照着那泼妇脸上,就是一计大耳刮子,直接将那泼妇扇懵了。
她在村里横行多年,从来就没吃过亏,更加没被人抽过嘴巴,被打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死要活的撒泼。
高欢却左右开弓,一连狠狠抽了泼妇十记耳光,将她脸颊抽肿才停手。
高欢不待那泼妇哭闹,便一把夺过装着蝗虫的包袱,恶狠狠道:“再敢惹俺,再敢欺负村民,俺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