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落,不过,也不打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既然买不到白糖,那就买些随处可见的红糖,作为一个化学生,用红糖提炼白糖,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将所需的东西买齐之后,主仆二人这才离开长安。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小院,不管是李承乾还是程良骏,都觉得心神一松。
院中内外,收拾的仍旧干净整洁,七娘见到程良骏,顿时喜笑颜开,惠娘见此,忍不住的打趣道:“瞧瞧,这丢的魂啊,终于是找回来了。”
七娘羞得脸色一红,程良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夫妻二人都是个薄脸皮,看的张如风哈哈一笑。
笑声过后,张如风悄悄挪到李承乾身旁,小声问道:“殿下,那药,用了吗?”
前些时候,李承乾让张如风配制一种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药,但是并未跟他说明药的用途,以及要给谁用,这让张如风一直有些不宁。
在一起将近小一年了,这位原太子的脾性,张如风也摸透了,他知道,这位小爷是个心狠的人,不止对自己狠,对其他人更狠,这世上怕是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所以在李承乾回长安的这八九天里,张如风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他害怕这位爷用自己的药,再将天给捅个窟窿出来。
李承乾斜扫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真想知道,我怕我敢说,你不敢听啊?”
张如风喉头滚动,心里头不禁一颤。
见他有些被吓到了,李承乾突的一笑:“放心好了,出不了事,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我顶着,砸不到你。”
张如风干干一笑。
过后,李承乾往祭殿去,这边仍旧是嘈杂的很,在上了柱香后,李承乾就回去了。
睡了一夜,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承乾和程良骏就又去了长安,待晌午的时候,二人买了足足一马车的葫芦回来。
午休过后,按照李承乾的要求,程良骏将葫芦挨个灌点水,然后摇一摇晃一晃,看看底部有没有渗漏,要是有漏水的,就直接扔了,要是没漏水,就将水倒出来,然后放到太阳底下晒。
七娘和惠娘,则在伙房里头,按照李承乾所说的步骤,将红糖化水稀释,然后放到蒸笼中煮,等到红糖水蒸发大约一半后,熄火让其自然冷却,等到结晶之后,就能得到白糖。
至于李承乾,他也没说闲着啥事不干,在后院茅屋里的石磨旁,李大郎蹲在地上,将袖子挽起,哐当哐当不停的抡着大锤,一块块木炭和硝石,被他砸成小小的碎块,张如风再将这些碎块,一个个放进石磨里,然后一甩鞭子,那匹本来是拉车的驮马,慢悠悠的绕着石磨转圈,将硝石和木炭,研磨成细细的粉末。
众人分工明确,谁也都不偷懒,不过两天,一应原材料就准备妥当。
这天一早,小院的门从里头锁住,几人全都聚在李承乾的屋子里,盘腿围成一圈,跪坐在地上,在中间位置,摆放着几个竹筐,筐里头都是些粉末,而靠近惠娘和七娘的位置,还摆着两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