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你又何曾说过她愚昧?怎么话到了我这儿,就如此难听?我为这家里头的姑娘们谋前程还谋出错来了?我还愚昧了?大哥倒是聪慧过人,大姑娘也深得你的本事,可怎么不见你们父女动动心思,为这家做些什么?” 姜怀山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对于这样的话他当然能不着痕迹的回过去,但是却被姜时愿给拦了下来,她沉稳淡定的劝了一句。
“爹爹,现下不是置气和责怪的时候,女儿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姜时愿不想同二婶多废话,她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二婶能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横行不就是仗着祖母的身份打算以孝压人吗?所以说服了祖母,那么眼下这场闹剧自然迎刃而解。
“祖母有所不知,二表哥如今就在卫尉寺里头当差,因此这位王府的三公子的名声,孙女从他口中可是知晓不少,别的且不论,最离谱的一件事便是他曾从王府偷拿了三万两银子去外头还赌债,被淳王爷知晓后狠狠的打过一顿藤条板子,因此伤了身子,性情也跟着大变了不少,听闻动不动就会暴怒发狂,卫尉寺里头有不少世家公子都曾与他起过冲突,有两个没什么门路的小兵还被打成了重伤,若不是淳王府用银钱压了下来,只怕这位三公子早就下大狱了。”
姜时愿说的时候,语调平静,面容淡定,可对面坐着的姜老夫人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这三公子的名声与二孙女回来讲给自己听的如此大相径庭?
不是说,儒雅谦和,皎皎如玉吗?
姜老夫人尚且没缓过来,那姜时月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听到嫡母张氏来找她说此事的时候还以为是不是上苍怜悯自己,要给自己个前程奔了,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大姐姐于此事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利弊得失,所以她撒谎也没意思,原本还势在必得的眼神,此刻变得躲闪又恐惧。
士兵尚且能被打成重伤,她要是真的嫁过去了,岂不是三两日就要丧了命?想到这里,就多有害怕的看向了姜时愿,盯着她仿佛在等她剩下的话。
“你莫不是道听途说?”
“此乃二表哥亲眼所见,父亲是知道的,他性子耿直从不撒谎。”
父女俩简单的对话,且好似是在二婶张氏的脸上啪啪打着,二表哥自然不会胡说八道,可她就不一定的,毕竟母女俩为了上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想到这些,那原本还有些坚定的姜老夫人脸色就有些动摇了,她是希望孙女们都能嫁入高门,如此一来她们姜家的地位也能稳固,可要是真如大孙女所言,岂不是拿她姜家的姑娘性命去做赌注吗?
她还不至于狠心到如此地步,因而看向二儿媳张氏的脸色也没有此前那么活络和信任了,眼神中带着些质疑的便问道。
“槿儿不是嫁过去也月余了吗?怎么事情没打听清楚就回家来说?那三公子要真是这样的人,我们如何能将小月嫁过去?”
婆母的问话和旁边姜时月的闪躲,一下子就让二婶张氏有些怒了,可她还得强忍着,先把事儿给办成了再说,就算最后没成了,但今天这饭也定是要好好吃的,否则要是叫姑爷看到自家夫人的娘家如此的不团结,那日后岂非会害了她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