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李翰、谭玲玲、朱莉文三人随即到另一间卧室去聊天。
聊到缪中海叛变时,朱莉文拍案而起,愤然地说:“这个狗叛徒,务必尽快处决他。不然,他会祸害我们的。”
谭玲玲也是拍案而起,激愤地说:“对!最好现在就行动,立即到鬼子的医院宰了缪中海这个狗叛徒。”
李翰摇了摇头说:“不行!当时因为不知道缪中海叛变并且在鬼子的医院里养伤,也是因为要给高世光疗伤。所以,我去了鬼子医院盗取药物和手术工具。我这次行动,肯定已经惊动了小鬼子。说不定,小鬼子已经把缪中海转移了,并且换一个假的缪中海等着我们,还部署了大量的兵力埋伏。现在,我们剩下的人不多了,剩下的枪支弹药也不多了,不能再有什么损失,得吸取血的教训啊!今后,得凡事三思而行!”
“嗯!”谭玲玲和朱莉文两人柔情地点了点头。
李翰又摆摆手说:“行吧,你们先休息吧,我烧水冲澡,太累了。”
谭玲玲和朱莉文却“霍”地起身,异口同声说:“我们去烧水!”
她们两人说罢,均是俏脸通红,又各自走向后院烧水去了。
李翰心头感动,也再次盈满了幸福。
刹那间,他又热泪盈眶,却也因此忽然想起了紫红,想起紫红长得和谭玲玲很相似,便抹抹泪水,也走向后院,笑问谭玲玲:“玲玲妹子,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谭玲玲“嗯”了一声,又难过地说:“我是东北人,以前在农村,哪会想到小鬼子老早就派了他们垦荒团的人过来的。那一年,我才七岁,和姐姐一起在河边玩耍,当时,和我们姐妹一起的还有几个小伙伴,玩着玩着,姐姐和其他几个小男孩就不见了。我吓得大哭起来,此时又有人从草丛里出来,要抱我。幸好,我父母还有其他小孩的父母出来找人。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姐姐了。姐姐不见了,我爸我妈都差点哭瞎了眼睛。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的很多邻居是小鬼子的垦荒团成员,他们抱走了我们很多孩子,抱回他们的小岛国,培养丧心病狂的杀手再来杀我们的人,这还是我当兵之后才了解到的。唉!九一八之后,因小鬼子很凶残,到处随便杀人放火,我随父母出关,来到北平,帮一个做生意的亲戚的打杂。再后来,我考上了燕京大学,又参加了南苑学生训练团,再后来又分配到其他一些部队,接着就被分配来到了264旅当医务兵,并参加了金陵保卫战,然后,就遇到你。唉!姐姐好惨!我现在还能给父母写信。姐姐恐怕连父母是谁都不记得了。她没有家,没有真正的家,真是可怜!”她唉声叹气地说完经历,又眼眶泛红,珠泪欲滴。
朱莉文奇异地问:“营长,你是不是见过玲玲的姐姐?”
李翰低声说:“我见过一个长得和玲玲很相似的姑娘。”
谭玲玲急问:“她在哪?我会会她,说不定,她就是我失散的姐姐。”
李翰看到她焦急的神情,怕又会出现最近两次队员鲁莽和冲动的情况,便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低声说:“今天在街头,分散逃跑的时候。”
接着,他又安慰谭玲玲说:“放心吧,玲玲妹子,有缘人,总会相见的。今后,我也会帮你再留意那个姑娘的。”
谭玲玲失望地说:“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哦,水热了,营长,你冲澡吧,我帮你洗衣服。”
朱莉文赶紧提桶过来盛热水。
李翰甚是不好意思地走进简陋的沐浴间,脱下衣服又将衣服抛出来。
朱莉文和谭玲玲一起提着热水桶,帮他洗衣服去了。
圣战医院竟然有人潜入并盗走了药物和手术工具,此事引了酒井久香的注意。
她在她的豪华公寓里刚躺下,却接到了这样电话报讯,心想:难道李翰没死?仅仅是负伤?
她握着那柄小李飞刀,翻看起来。
然后,她又驱车带队前往玉带巷22号查看。
当她乘车赶到玉带巷22号时,发现这里一片狼藉。
血迹斑斑。
小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残躯也不少。
这种场面,当真是气得她浑身发抖。
龟井在冷风中哆嗦着向她汇报了与几路人马血战的情况,并说发现了李翰。
他说正是因为李翰最后抱着机枪出现及突袭,这次行动才功亏一篑。
酒井久香这才稍稍冷静下来说:“原来今晚牵动这么多人,牵动了几路人马。看来,华国,红党的潜伏者,国党的潜伏者,都浮出了水面。看来,今晚到圣战医院盗窃药和手术工具的人果然就是李翰,原来他真没死!厉害!好厉害!不过,我还是会抓到他的。不过,今晚的失败也是好事。红党的人也出现了,国党的特工站也浮出了水面,真好!接下来,我们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众鬼子皆是躬身聆听她讲话。
酒井久香走近龟井,又低声说:“从现在开始,你监视圣战医院的山田樱子,她有嫌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视她,无论她到哪里,你或你的人都要盯到那里。如有异常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暂时不要对她动粗,毕竟她是我们帝国野炮部队山田杉树少将的女儿,只要死死的盯着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