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往河方向走去。
越靠近河边果然声响越大,因为落差的原因,这条河水流很急,河面倒是不宽,最窄的地方也就二三长,最宽的也就三五长。
“不要走河边,顺着河边的树林走!”云若水跟水根叔说道。
水根显然也想到了原因,借着水声,加快脚步,沿着河边的树林向大诏府的方向走去。正当他们两个觉得应该可以在天亮前走出斜阳峰时,侧后方却亮起了火光,搜索声变的越来越近,他们只有再次加快脚步希望能拜托追兵。但是他们行进的速度开始越来越慢,水根叔始终是普通人,连夜的躲避追击,在荆棘丛生的树林里穿行几个时辰,体力开始不支,云若水自学会用气之后,身形灵巧,气力不绝,反倒比水根走的轻松,但是又不忍抛下水根叔独自逃离,只有拉着他在树林中绕行躲避。
火光越来越近,从斜后方逐渐蔓延,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被围住,渐渐被逼到了河边,此时已经眼前无路,身后严峻已经带领着人马来到眼前。
“我们又见面了,云公子!”严峻依旧是那张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
“你们要干什么?”水根叔虽然不会功夫,但是为了保护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毫不犹豫的拦在了云若水的前面,鼓起勇气说道。
此时杜成平和另一个修道人已经无声无息来到严峻身后,看着他们。严峻移步上前,向他们走去,水根叔和云若水爬着石块向河边退去,严峻在碎石林立的河边轻松移动,如履平地,马上来到他们身前,伸手向云若水抓去,此时水根叔张开双手拦在他身前,转头对云若水叫道:“快走,若水!”。
云若水只有自己在碎石上跳跃往河边跳去,突然听见一声闷哼,转头一看,一柄明晃晃的剑尖从水根叔身后贯穿而出,又快速收回,水根叔的身子在严峻面前慢慢滑落,一只手顺着他的铠甲滑下,再无声息。严峻依然是那副面容,没有一丝改变,完全没有在意一个无辜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他收剑继续向着云若水这边过来,依然那样平静。
杀人的场面第一次在你面前展现,无论是谁的心理都会受到深深的震撼,特别死的人是你从小熟悉的人,从小就照顾你的长辈,在一个六岁的孩子心里,这是无疑是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的。父亲失踪,母亲哥哥被抓,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自己又无路可走,使得它彻底激起了孩子心中无尽的怒火,云若水眼含泪水,目光如炬直盯着严峻,运尽浑身真气,暴喝一声向他扑去。
“小心!”杜成平和另一人齐声喊道。
此时的云若水虽然练习运用真气不久,但是已经不再像一开始被抓时那样没有章法,况且这是他集中全身真气不顾性命的全力一击,速度和力道非同小可。但是严峻可不像杨威那样鲁莽和自负,他一项以老谋深算沉稳着称,听到了杜成平他们的提醒,虽然双方离的太近,又在乱石之上,已经避无可避,但是他马上沉心静气,立即提升自身真气于双臂,交叉在身前进行防御,架势刚才摆好,云若水的重拳就瞬间来到,这一拳果然厉害,直接将严峻手臂的铠甲击的粉碎,他的手臂也微微做麻,正当他以为云若水拼尽全身力量的一击就此结束之时,只见云若水身子并未马上下落,而是近接另一拳又再次来到,而且还是一拳接着一拳,犹如雨点般向严峻撒了下来。严峻的铠甲已经碎裂,只有真气护于双手之上,承受着这疯狂的攻击,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按理说严峻在四位将军中实力是最强的,已经达到初级七重,只差一步就可进入仁者之境,再加上他深沉的性格,在普通人中罕有敌手,今天却被一个六岁的孩童完全压制,无法还手,眼看可能落败,要是在平日还好,今天在上司和下属面前却是不能,他立马咬紧牙关也是怒喝一声,提起全身真气将云若水弹开,抽剑而出向云若水直刺而去。
“不要伤他性命!”杜成平又向他喊道。
听到杜成平的命令,严峻马上恢复平静,欲抽剑而回,但却看见被他用真气弹开的云若水,双脚才一接触乱石,马上再次弹起向他攻来,完全不顾性命,誓要殊死一搏的意思,刹那间已到眼前,此时严峻收剑已是不能,只听见杜成平喊道:“不好!”,来不及上前补救,云若水的拳风已经与严峻的剑气相击,一声闷响,只见云若水向脱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落入河中,严峻也被震的后退一步,落在另一块石头上,他再想往前抓住云若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看着云若水顺着河水向下游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