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很清澈,站在边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星星的倒影,以及,花灯的倒影。无数的花灯顺着流水飘落,美不胜收。玉树站直了身子,仰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苏绝突然开口:“玉树,你觉得这些花灯最后会怎么样?如果全部沉下去,岂不是污染了河水?”
玉树一愣,低头看苏绝,她已经把两盏花灯都提出来了。“大概……政府会管的。”玉树失笑,苏绝果然不是浪漫的人,也可以说,是实在的好人。
“怎么管?到了下面把花灯全部捞上来烧掉吗?”苏绝起身,一点都不浪漫的说。事实上她的想法才是正确的,政府确实派人在下游专门捞起河灯烧掉。很多人不知道这点,知道的也不当回事,只图一个开心。
“那就不放了,提回家好了。”玉树纵容着。
苏绝摇头:“蜡烛烧完了就没意思了。”
玉树轻笑:“反正你随意处理。”
苏绝仰脸看天:“月亮都快落了,我们回家吧。玉树今天是和我们一起吗?”
玉树点头,他现在离公司有点远。
苏绝看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回去了。玉树叫来雷鸣,三人走到车子处,准备离开。迎面一个提着鬼面花灯的黑裙女子缓缓走来,定定的看着玉树。苏绝鼓鼓嘴,很不满的道:“玉树,我们走吧。”
玉树根本没在意那女子,对他来说,任何女子都没有苏绝好看。打开车门,玉树让苏绝先进去,自己就准备进去了,但那女子一句话定住了他:“灵魂和身体难得的不匹配,有趣。”
玉树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子,女子朝玉树露出一个微笑,给了他一张名片:“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
借着花灯,玉树看清了名片,那是一张美丽而诡异的名片,上面是一丛红艳如血的不知名花朵,花朵下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名字却没有。
“名字?”玉树看着女子。
女子轻轻一笑,似乎瞟了玉树背后一眼,擦身而过。苏绝从车子里探出头来:“玉树,该走了吧?”
玉树顿了顿,转身看着那个女子消失在人群和花灯之中,默默的上车。
“玉树,那是谁?找你做什么?”仔细想想,那女子挺漂亮的,只是第一眼看上去特别诡异,就让人忽视了她的样貌。
玉树没有吭声,苏绝就没有问了。
将苏绝送回学校的房子后,玉树揉了揉苏绝的头,温柔道:“好好休息,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回公司。”
苏绝一愣:“这么晚了还回去?”
玉树点头:“没办法,公司事情多。”
苏绝搔搔头:“哦,那你要小心点,早点休息,工作也不是一两天能做完。”
玉树轻轻一笑,温柔而宠溺,声音温和:“好。”
苏绝蹦蹦跳跳的上楼了,玉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转身。
玉树回家的时候,何绍棠在玩电脑,江泽宇没有出现,大概还在工作。
玉树第一次喝酒——他之前是不喝酒的,无论什么人敬酒他都面不改色的拒绝了,但是今天,他不得不用喝酒来压抑内心的惊惶。那个女人的话让玉树突然想起来,他并不是“谢玉树”这个人。虽然自重生以来,他没有察觉到“谢玉树”的存在,可万一呢?这件事不能让江泽宇他们知道,更不能让苏绝他们知道……那个女人,有能耐吗?可靠吗?
酒有点苦,有点辣,玉树咂咂嘴,看了看名片,思考着该不该打电话。
江泽宇推门而进:“看到屋子里开着灯,就来看看,为什么还没睡?”
玉树举杯:“一起?”
“怎么了?”江泽宇有些担心,不动声色的坐在玉树身边,陪他喝酒。
玉树给江泽宇倒了一杯酒,懒洋洋道:“没什么,就是感觉生命无常罢了。”
江泽宇若有所思,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哲学了?”
“生命,本来就是哲学。”玉树低低的笑了。
江泽宇挑眉,一边喝酒一边转移话题:“你不是演讲顺便约会去了吗?怎么,苏绝妹妹不喜欢你?”这几乎不可能,有时候江泽宇也觉得诧异,谢玉树好像能知道女孩子在想什么,他永远都那么温柔体贴让人向往。所以,三人中最讨女孩子喜欢的是他。很难想象,玉树全心讨好一个人还被嫌弃。
“不,苏绝很喜欢我。”这个他可以确定,“恩……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变了一个人你能认出来吗?”
江泽宇不明所以:“你说性格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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