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6

述的‘真理’完全是人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后世对玄君还有所了解的人都把他当作是一个邪门宗教的鼻祖，极尽无视贬低。可是实际上，所有跟随玄君的人，包括玄君自己，在踏入这一条路之前本身已经是饱学之士。”邹琼说着点起了一枝香来。

    “玄君具体的生平不详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和其他的圣贤不同，他一生除了《玄君七章秘经》以外在没有那种集结起来的言行记录了。可是实际上还是有的，玄君的学徒们把他的言行都分散的保存了下来，比如这个学生记录一点这个，那个学生记录一点那个。所以这些文献现在慢慢的就变成了汪洋大海一样浩瀚，你也几乎没有办法收集，但是就像你在海上捞盐水一样，你捞到的总是盐水。”

    “您做过这方面的调研？”

    “有很多年了，从我刚刚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开始。我对玄学非常着迷，这我自己很清楚。但是我一直不觉得今天人们所谓的‘玄学’哪怕是历史上的研究者的‘玄学’并不是一个正宗的东西，那些人自以为是学者，实际上只不过是只会拾人牙慧毫无建树的愚蠢之辈。所以‘玄学’流传着流传着，就变得玄之又玄。黄老之学是‘玄学’的源头，这是很多人理解的，老子作为道家之祖被人们认为是理解了‘天道’之人而供上了神坛。但是人们的目光就此被限制住了，因为老子的道家学说实际上是有收到春秋时期的方士们的影响的。而那群人才是最早，至少是我们文化上最早一批开始探寻宇宙奥秘的人，而其中确实有人目睹到了真相。”

    “玄君的自学之路，我找了几十年，才勉强拼凑出了一点只言片语。我只知道他早年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学者，而且传说他天赋异禀。在当时他对于诸多学术都有涉略，然而百家之学已经不足以作为他进一步学习和窥探‘天道’的工具的时候。他转而把目光望向了更久远的过去，他开始寻找收集春秋以及刚早之前的那些方士们的著作，那些东西几乎全都是失传了。因为里面保存了远远超过人类文明能承受的知识，所以你不得不感慨古人的伟大，他们才是那批可以和神明沟通的人，而今天的人不过是碌碌无为，活在平庸世界的尘埃而已。”邹琼说道。

    刘索看得出来，邹琼算是那种对这方面有着超出常人的——“信仰”的人，面对这样的人顺着他会比较方便交流。而重要的是，他确实了解到了很多刘索没有了解到的事情，虽然刘索会比较喜欢更加直接的方式，直接问有没有、哪里有。可是刘索很清楚，事情并不能这样解决，不弄清楚来龙去脉是不能得到的，尤其是像这样时间披上了诸多谜团的“厚重”的书。

    邹琼忽然起身，走到身后的书架前，他找了找，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阅了一下，又放了回去。然后转身走到旁边的一个柜子前面拉开了抽屉。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本黑色皮面的笔记本。他拿着笔记本走到桌子前又坐了下来，当着刘索的面把皮面小本子打开。刘索看了一眼，上面积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意义不明的符号和插图。

    “这本是我的研究笔记本，我在上面记着时间。有整整三十年的时间，从我大学时候从图书馆上的一本破烂的快不行的书上读到关于这位玄君的故事以及这本神秘的书籍的时候我就着迷的不行，以至于我甚至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只为了能有机会……假设我能有机会的话，我想看一眼。我不会奢求自己可能得到这本书，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命，而且这样一本书也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就有可能得到的，它的力量有多大没人知道。”

    “力量？被诅咒之类的？这听起来像是有咒术一样。”

    “远远要比那种夸张得多，我深入研究过一段时间，这本书在不为人知的那部分历史当中引起过多可怕的事情。据我所知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这本书的手抄本曾经流落到沿海地区，结果从海里招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那片地方一直从唐朝乱到清朝，每一个朝代都试图扑灭驱逐那些东西，这还是那抄本消失了几百年之后发生的事，由此你可以想象。那些事情很多都被记录在沿海的当地地方志上面，这类文献一般都不被正统的历史学家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