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秦景澜一见萧潋如此模样,连忙上前几步,萧潋痛哭出声:“表哥,我怕,我又梦到那贼人了……”
她口中的贼人是秦景澜一生的痛,想当年他与萧潋年少不懂事,他胆大的说要带萧潋去闯荡江湖,却被一人抓住甚至要卖了他们。
秦景澜当时趁贼人不注意偷跑出来,而萧潋却被愤怒的贼人关入黑屋,以至于被救回府后,特别害怕黑暗以及雷电。
每每想到这,秦景澜心里便溢出怜惜之情夹杂着浓厚的愧疚。是他当时抛弃潋儿,导致她这些年身子骨也瘦弱,是他的错……
“没事了,潋儿,那事已经过去了。不会有坏人敢害你了。”轻柔悦耳的男声响起,萧潋抬头对上秦景澜满眼的担忧深色。
萧潋点点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绕着手指,呐呐的道:“大晚上的,嫂嫂不会怪表哥来我这吧。潋儿实在害怕,潋儿不是故意打搅表哥休息的。”
秦景澜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为她掖好被角,轻声安抚道:“没事,睡吧。我在这看着你。”
萧潋得到保证,这才安心的盖好被子,阖眼。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萧潋睡颜美好,秦景澜动了动发酸的胳膊,看了眼站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丫鬟,然后走出房间。
只是他不曾想到,当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萧潋却幽幽的睁开眼,眼底尽是一片冷光,哪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呵……”萧潋轻嗤一声,也不知是笑自己自作多情还是笑秦景澜的无情毫不犹豫。
丫鬟冷不丁的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摸了一把眼睛,轻声劝导:“小姐,你看表少爷心里还是有你的,一听您害怕的哭泣连忙赶来了。可就是因为那个钱锦玉,她抢了您的少夫人位置啊!”
“我何尝不知晓?表哥不愿意我又能如何?”萧潋愤愤的抓紧手下的被单,恨不得撕碎钱锦玉那个贱人?
凭什么她就能嫁给秦景澜,凭什么她与表哥的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比不得一个商贾之女?她不甘心!
“小姐,姑奶奶可疼你了,你为何不向她示好?奴婢看那,姑奶奶总是有意无意撮合你和表少爷。”
萧潋闭了闭眼,摇头道:“再说吧。”
而秦景澜回自个屋子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发觉钱锦玉果然没等他。自己先睡了,他脑海里的钱锦玉一本正经的等他回来的画面永远都是幻想呐。
不仅如此,她睡相还忒差,四肢摊开霸占整张床,根本不留一丝缝隙给他。看来今晚他是要在榻上委屈一晚了。
思及此,秦景澜觉得十分好笑,锦玉这种类似于赌气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呢?吃醋吗。
而就在此刻,钱锦玉哼唧的出声,“秦景澜你这个……”声音越来越小,秦景澜不由得俯下身子凑到她唇边听。
她说:“你这个王八蛋!”然后猛的一伸拳头,正中秦景澜的右眼角。
秦景澜脸色迅速变黑,大有一副要发怒的预兆,他伸手就要拍醒某女,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的那一刻停止动作。
钱锦玉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继续道:“萧潋就那么好吗?我不也有鼻子有脸的啊!”
“是啊,在我心里你最美行不?”秦景澜轻声念道,随即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委实忒肉麻,是以他抱着枕头去榻上,试图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鉴于萧潋这姑娘生来的亲和气质,来状元府短短几日已经降服一众下人的心,本来站在钱锦玉阵营的下人们纷纷投入她的麾下啊。
对此,钱锦玉只想感叹,他娘的,她银子精力白花了。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萧潋只那么往厨房门口一站,厨房里的大厨下人那是纷纷倒戈,围着她转。
钱锦玉表示要出府透透气,翡翠也是一脸严肃的表示同样要去透气。原因同上,萧潋是个厉害的她带来的丫鬟同样不容小觑啊!
原本与翡翠交好的那几个丫鬟被征服,翡翠表示无比郁闷。几个手工绣制荷包一些胭脂水粉就能收买去的,那绝逼不是真闺友!
是以,主仆俩决定去吃烧鸡安慰受伤的心灵,然而更令钱锦玉不爽的是烧鸡竟然涨价了,三两银子一只!
翡翠看着小二端上来的烧鸡又小又贵,忍不住嘟囔道:“小姐,咱们现在真的是诸事不顺呐。”
可不是吗?钱锦玉感叹万分,化悲愤为动力,与翡翠专心抢食这只烧鸡。
果然她们这种吃货,专注的永远是吃的,别的事也就想那么几秒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