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钱锦玉早就受够了吃野味的生活,就算现在给她吃一顿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小菜都是好的,只是该有的礼貌还得有,便有模有样的面露感谢道:“多谢大娘收留我们夫妻吃晚饭啦。”
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大娘楞了楞,随即很是淳朴的一笑,动作利落的倒水后,又将两人请进屋子里,农舍布置大多简单,只简单一张木桌,几个木板凳,而吸引钱锦玉目光的是桌子上摆放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发出引人犯罪的香味。
大娘顺着钱锦玉如狼似虎的目光看去,很是会心一笑,又笑着说:“想必你们也饿了吧,待我去叫我家老头子,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大娘走后,钱锦玉干脆就是原形毕露,盯着那菜就是各种垂涎欲滴啊,要是远在京城的姨娘和钱胖子知道了,定然要说她没志气,这些年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少么?作甚寒碜模样,可是,为啥简单的青菜也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秦景澜不忍见她一副求而不得模样,又看不惯她一副垂涎欲滴模样,遂无奈道:“锦玉,矜持呢?”
“矜持?那是什么?能吃否?”钱锦玉看也不看他,囫囵回他,都快饿死了,还管甚矜持,在小命与矜持之间,她选择前者,至于矜持还是让它见鬼罢!
不一会儿,大娘便与一个同样衣着朴素的大爷走了进来,老夫妻俩人很是热情招呼他们坐下,甚至有种此地罕为人至,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钱锦玉对此表示很不受用,遂只埋头享用面前的饭菜,请记住,咱是带着感恩的心态去吃它们的!
大娘似乎觉得饭桌上没话说很是无趣,遂瞧了眼吃姿优雅的秦景澜,慈祥的问:“两位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是不是?”
闻言,秦景澜从饭碗抬起头,目光诧异的盯着大娘,似乎在斟酌用词,而大娘又自顾笑呵呵的说:“不用紧张啊,郎君,我与我家老头子也是私奔的,当年我父亲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瞧不起他是个下人,可我就觉得他对我好,呵呵,我看你们如今模样,像是瞧见了四十年前的自己。”说着,大娘表情竟有几分怀念过往的意味。
秦大人的眼角微不可闻的抽了抽,钱锦玉正卖力的往嘴里扒送着饭菜,闻言更是猝不及防的一阵猛烈咳嗽,他娘的,被饭粒呛喉了!
“大娘你猜的没错,她父亲不同意我们婚事,我便带着她逃出来了。”秦景澜双眼盛满愉悦的光芒,眼角微挑,很是享受啊!
不过,咱怎么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阴险的感觉呢?
大娘立即露出“我就知道真相就是如此”的表情,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而对着钱锦玉叮嘱道:“小姑娘也是勇敢,和我当初一样,敢于追求爱的才是好姑娘呐,依我看那,这位郎君品行倒是挺好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他呀。”
大娘,咱骨子里真是个保守羞涩的小姑娘好吗?咱冤枉!
于是,钱锦玉的做法就是把这话从左耳朵听进去,然后从右耳朵掏出来弹走。
一直安静吃饭的大爷终于忍不住插一句,举起筷子很不温柔的敲了敲大娘的额头,粗嘎的吼了一句:“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钱锦玉对大爷这般暴力做法表示惊吓,不是说好的相爱吗?怎么能这样,然而大娘立即温顺下来,忒听话的“嗯”了一声,竟然真闭口不言安心吃饭了。
这难道就是话本里说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情爱两字果真是高深呐,让人猜不透参不破,让人恨不得挠墙顺带问候它祖宗十八代!
大娘听说他们还要赶远路更是热情万分留他们住宿一晚,盛情难却加上秦景澜背上有伤,呃,好吧,其实是钱锦玉实在不想露宿荒野,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一盏昏黄若豆的油灯,衬得秦景澜愈发的清贵,他眯了眯眼,浅笑着看钱锦玉,然后,做了个很不符合他此时气质的举动,他拍拍身旁的床板,“锦玉,过来。”
等等,烛光配美人,不过美人你笑的如此魅惑,就是来勾引咱的,哼,咱岂是那种随便之人!
钱锦玉嗷呜一声,猛的扑进秦景澜怀里,蹭着他方才沐浴后的清香身子,有些恍若隔世的感慨,十几天前他们还是无忧无虑的状元郎以及状元夫人,如今他们成了亡命之徒。
秦景澜手臂环上她的腰肢,然后慢慢的收紧,启唇道:“果然是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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