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楼层一圈,中间就是两面隔开的房间,也就是每间房的隔壁都是另外一个房间,那相隔的两个房间的窗户就都会在靠着走廊这边才是,为什么这个唐义要在那面墙上挂一个窗帘,而不是挂在玻璃窗上?该不会是什么个人癖好吧?
司马走过去来开窗帘,后面果然是一面的墙壁。
“这种事看来还是要李涛出马才行。”
就在司马准备拉上窗帘的时候,却看见墙壁上方有几块地方发出淡黄色的光,不注意还以为是发霉导致的,但司马踮起脚尖才发现,那是许多黄色的小字,密密麻麻的触拥在一起,叫人根本看不清楚。
但司马还是拼命的读出来几个字。
“弟弟,你现在……”
“你是谁?”这时,有人在司马背后说道。
司马立刻转身道:“我是学生,学生。”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中年军人。
“学生,是来军训的那一批吗?”那个中年军人说道。
“对,我叫司马广行,是学室内设计的。”司马恢复冷静,立刻给自己想了个后招。
中年军人走过来拉起窗户,说:“是谁让你进来的?”
“是我向领导申请来参观的,我想看看现代部队常用的室内装饰,增长一点见识,呵呵。”司马觉得最后笑那两下特别像邓宇浩。
军人那双眼睛是会说话的,此刻,便在说,少唬我。
但那位军人并没有对司马的闯入过多追问,反而转头说:“你觉得这个窗帘怪吗?”
“啊,窗帘?哦,是有点。”司马说道,这时他发现邓宇浩平时那副装腔作势的方法跟这些长辈说话挺管用的。同时,也猜到这个人可能就是唐义。
“那你刚才看到上面写的什么吗?”
糟糕,刚才都被他看到了。司马想到,于是,说道:“本来想看,不过太小了,我眼睛近视得厉害,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一边说,司马一边用双眼观察着眼前这个人身上围绕的怨气,随即就发现这个人的背后有一股黑气盘旋,确实是“冤魂缠身”的现象,这个人应该就是唐义了。那黑气迅速的向司马逼近,但在半途上有缩了回去。一股笑意快速的摸过司马的脸上,心里道:想来吓我,找错人了。
“是吗?算了,看到也没什么,你快去训练吧,以后不准到处乱走。”唐义说道。
“好的,不应该说,是!”司马随即站好军姿,啪的行了个走样的军礼。
司马走后,唐义立刻关上门,拉开刚才的窗帘,在他眼里,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的景色。最后,从他嘴里只淡淡的说出一句:“人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笑。”
就在他独自回顾过往的时候,背后默然出现了一个人,青涩的布衣,袖子长得托在了地上,脸上的肤色白的像是用石灰刷过。他缓缓的靠近唐义耳边,张开嘴说着什么。
“怎么忽然这么冷。”唐义打了个寒颤说道,不禁看看窗外灿烂的阳光,摇摇头走出了门外。
那个脸色苍白的人看着唐义无视他的存在,并不感到奇怪,他低头看看自己飘在空中的双脚,继续开口说话。没有人会听见他说什么,所以他选择停下来,拉开了墙上的窗帘。长长得袖子滑落到地上,露出他已经烧焦的双臂,上面到处都留着黄色的脓液,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顺着干枯焦黑的指尖流下。他庆幸,并不是所有的手指都烧得粘在了一块儿,还留了一根小拇指,虽然也灼烧得像一根鱼刺细小,但用它写点什么还是可以的。
他开心的笑起来,从嘴里漏出来的全是黑色的粉末。
“不会走的,我都在你身边,从白天到晚上,梦里我也在,只要是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站在你的背后,别害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我会带你走,离开就不会有危险了”
越写他笑得越开心,掉在地上的粉末也越来越多,最后,除了那面墙壁,整个房间都变成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