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去了哪里?」
蕾加脚步一顿,见来人是兄长身边那ˊ一位行事鬼祟的男子布雷斯,心下警戒,嘴上则是淡淡的说:「觉得闷了出去晃走一走,怎么?难道我不是国王的姊妹而是囚犯,连行动都受到限制了?」
「作为陛下的姊妹您确实有权利自由行动。」布雷斯脸上没有丝毫应酬性笑意,阴冷的双眼注视着女人,以及她身后惊恐颤抖不止的侍女,「即便如此,在这般重要的时刻您也不应该四处游荡徒增我们的风险。」
蕾加不怯场,上前一步不着痕迹遮住了侍女,「真是放肆,嘴上说并没有限制我,却要我无时无刻像个奴仆一般跟随军团行动。谁给了你的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无须这么紧张,女士。我只是怕一个不小心军机便因此泄漏……」
「啪!」蕾加扬手便给了对方一个巴掌,「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叛徒?」
「我没有这个意思。」
「布雷斯,」蕾加勾起了残忍的笑容,「我总觉得你一直想要离间我和兄长的关系,在我们洛赫兰制造混乱呢。」倏地,她冷着脸,宣布:「奸险小人竟敢蒙蔽我的兄长,你猖狂的日子不多了,我会将今晚的事情如实告知米达……你!」
在侍女眼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那柄匕首就这么插入了女主人的腹部。
「是吗?」布雷斯扶住颤抖的蕾加的后腰,像是揽着爱人,举止神情一派温柔,与蕾加死命瞪着他、憎恶至极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您还是不要说话吧,这样的女人更有魅力呢。」
侍女跌坐在地上,她求饶着,「……饶、饶了我……」盛满恐慌的双眼则倒映着布雷斯的凶行,「我试图阻止夫人了……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
「你杀了我的姊妹?」米达麦科根咒骂一声,「你又是什么东西!?」他知道顾问与蕾加之间有些小龃龉,想不到对方竟是这样大胆,甚至大言不惭的让人带着尸体来到他面前。「你疯了?魔鬼侵扰了你的意识?告诉我……」
米达的震怒没能惹来对方的一丝悔意,「如果我说她要背叛你呢?」
但正是这么一句话,拉回了米达的理智,他放开了正要掐住对方的手,「说,将你说知道的全部说出口。」
「马库斯跟随罗马军队共享胜利的荣耀,人民爱戴她那骄傲的儿子,皇帝欣赏他……陛下您忌惮他、要将他送到辛撒身旁作为人质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蕾加这般野心勃勃的女人,如何能甘心?」布雷斯装作没有发觉国王的狼狈,「她前不久溜出军营,便是为了与费奥纳骑士们私下见面。」
米达陷入了沉默,布雷斯再接再厉说:「杀害蕾加女士是迫不得以的行为,如果为着这样一点的困难便退缩,要如何驱逐这些反客为主的敌人?如何壮大洛赫兰的威势。」
洛赫兰的国王低下头,「预言中的那人真是我?」
「自然是,千真万确。」布雷斯收起了不疾不徐之态,一本正经的保证。
「我饶恕了你擅自行动的逾越。」米达沉默了半晌,下了决定:「我会让人知会辛撒,告诉他蕾加遭遇到费奥纳骑士的攻击。」
「晚一些吧,蕾加夫人的死讯要传出去,可就坏了一场好戏了。」
「怎么说?」
「方才蕾加女士让人去准备了烈酒,想来是要灌醉我们以及辛撒的军队,以便让费奥纳骑士们趁着我们迷醉时动些手脚。」
「看来你有了办法。」米达再度找回了自信,以及对顾问的信任。
布雷斯点头,「我们不妨照着他们的意思开一场酒会,到时候就能知道他们打了甚么歪主意。」
※※※
迪卢木多刚提着剑来到了洪流之岛国王埃克的面前时,只听到「嘣──」地一声,迪卢木多当初从建筑顶部开出、作为运送食物给芬恩等人的小洞被炸出更大的缺口,一个人影从洞里头吃力的向上爬──咒骂了几声总算爬出了宫殿,瘫坐在城剁上。
「呼……果然是老了,竟然给这点小恶咒耍得团团转。」
「迪利安?」法沙是最快反应过来地,正要上前,却想到身边还有个昏迷不醒地阿尔托莉亚,便隔空大喊,「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宫殿里面被下了恶咒吗?」
「宫殿大厅的魔法被刚才的攻击破出了一个缺口,我想再不用多久芬恩他们自己就有力气出行动了……你别过来啊。」后面那一句话是对着迪卢木多说的。
迪卢木多大惑不解,既然恶咒失效,洪流之岛三王的血是不用了,他上前关切伙伴们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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