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一闹,变成了社团聚餐,只剩下她一个女生了,她有几分不自在。
给他们留了两个位置,挨在一起,谢星朝在左侧的位置坐下,右边留给了虞鸢,旁边是邵致和。
这家馆子生意很火爆。
“玩不玩把狼人杀?”点完菜后,一个男生提议,“看这样子,菜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虞鸢和舍友玩过,聚餐时也经常会玩,还算熟练。
左奥南来了兴致,“来来来。”
“星朝,你会玩么?”虞鸢小声问。
“没玩过。”
也是,他性格从小很孤僻,这种和朋友聚在一起,人越多越好玩的游戏,没玩过也正常。
“没事。”刘读说,“百度一下规则就行了。”
谢星朝,“嗯。”他简单看了下规则,规则不难,很容易理解。
第一把,虞鸢抽到了女巫的卡。
邵致和是主持人。
“……女巫请睁眼。”她听到邵致和声音,睫毛颤了颤,悄悄睁开了眼,周围人果然都闭着眼睛。
“昨晚,有两个人被杀。”邵致和说。
女巫有一瓶救人的药和一瓶毒药,可以选择杀人,或者救人,救或者不下这两个被杀的人。
一个狼人杀的,一个被野狼杀的。
这俩人恰好是谢星朝和左奥南。
虞鸢只犹豫了半秒,指着谢星朝。
“确定救他?”
她点了点头。
“昨晚,有一个被杀的人。”天亮后,邵致和指着左奥南。
“靠,队长,你凉得也太快了点。”
“我等下给你报仇。”
左奥南很郁闷,他好不容易抽到了预言家的牌,结果第一晚就嗝屁,什么都没法说了。
结果,一轮轮下来,人死得越来越多,狼被抓住了一只,还剩下一只,怎么也抓不出来。
“我投他一票吧。”第三轮投票里,刘读指着谢星朝说。
另一个男生问,“为啥?”
“……看着,就挺像的,气质。”
周围爆发出一阵大笑。
谢星朝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安静静的,他话少,不怎么作声,生得这干净漂亮的模样,怎么也和狼扯不上边。
李锡科一把摁住他脑袋,“那我他妈还看你像条狗呢,狼和狗不亲戚,那我投你一票了。”
谢星朝,“我不是,那我也投你吧。”他指着刘读。
虞鸢也跟着笑。
她抿了一口荞麦茶,放下杯子,看向谢星朝,“我是女巫,可以保证,他不是狼人。”
谢星朝自然不可能是狼人,第一晚,他就被杀了,还是她用药救回来的呢。
于是刘读就这么悲惨的凉了。
游戏就这么一轮轮往下走。
一直到最后,竟然都没有找出来剩下的一个狼人是谁。
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和谢星朝。
虞鸢,“游戏还没结束么?”按道理,狼人应该都死了啊。
邵致和宣布,“这把是狼人赢了。”
所以人都已经死光了,按照规则,只剩下了女巫和狼人,那么就是狼人获胜。
“等等。”谢星朝说,“晚上还没结束吧?”
对着那双冷漠的黑眼睛,邵致和每次和他说话压力都很大,“因为就剩你们两……”
“自杀。”他把自己的牌甩在了桌上,淡淡的说,“按规则,这个是可以的吧。”
邵致和,“……是可以。”
他翻开了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张狼人。
“好的,那这把就算人这边赢了。”就一把游戏而已,大家也都没多在意,这时,第一道汤已经上来了,大家都收起了牌准备喝汤了。
虞鸢脑子现在有点乱。
“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杀了么?”虞鸢问邵致和,“他怎么会是狼人?”
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谢星朝,“是他自己杀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虞鸢,“……”
因为逻辑能力很不错,她平时玩狼人杀,其实胜率很高,只不过,她从来试图怀疑过谢星朝,他说他不是,她就这么相信了。
“就是游戏。”邵致和忙说,“师姐不用太纠结了。”
第一道菜是粤菜浓汤,明显炖了很久,闻着格外鲜,食材都炖得融入了汤里,汤色色泽诱人,谢星朝很自然的给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边。
“鸢鸢,这个很好喝。”他说。
虞鸢,“……嗯。”
她拿过勺子,安静的喝了一口。
虞鸢想,她是不是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少年侧脸很漂亮,神态安静,偶尔很贴心的细致,一如既往,和小时候的印象仿佛别无二致,尤其他在她面前时。
可是,人长大后,又这么还会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吃过饭,邵致和去结账。
谢星朝说上厕所,随着去了。
“……不是社团聚餐?”看到身后跟着过来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问。
因为是队长说的,社费还剩不少,所以他们点菜也没怎么省,这一大堆人的,这馆子也不便宜。
少年显然没当回事,淡淡道,“我说要吃的。”
他话少,结完账后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几秒,才追过去,“那我,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谢星朝没回答了,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付完了?”左奥南问,“那撤咯。”
邵致和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谢星朝摆明了不想让他现在说。
不久,虞鸢也跟了过来,悄悄和他说,“这段饭吃了多少?我来付吧,我不是你们社的……”
邵致和,“……”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抢着出钱。
谢星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话吞了回去,“师姐,真的不用了,你这么,队长是要说我的,怎么可能要你出钱。”
好说歹说,他怎么也不愿意收,虞鸢这下也没办法了。
她脸皮薄,觉得蹭了这顿饭,害他们多花钱,很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走进了京大校园,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谢星朝走在她身旁。
虞鸢心里还有点事,有些出神,一路无话。
“鸢鸢,我惹你不高兴了么?”他从小对人情绪很敏感,察觉到了虞鸢的不对,犹豫着终于开口。
虞鸢没回答,“星朝,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不会棒球?”
和左奥南说的,“基础很好,马上可以上场”,天壤之别。
其实这完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可能是因为今晚狼人杀的影响,她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们安静的走在,俩人都沉默着。
“谢岗以前在国外念书时,很喜欢玩棒球。”少年垂着眼,忽然说,“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他教过我一点规则。”
虞鸢,“……”
虞鸢知道他很不愿意提起谢岗,不愿意说起和他相关的任何事情,更加不愿意要他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他和谢岗有些肖似的长相。
小时候,他甚至和虞鸢说过很多次,他为什么不是长得更像妈妈,而要像那个男人。
其实在虞鸢看来,他本来就更像温韵,模样是偏阴柔的精致漂亮,和谢岗顶多只有三分相似而已。
“所以,才不想说么?”
“嗯。”
“我……让你去参加社团是不是很勉强?”虞鸢轻声问。
夜色已经降临了,晚风稍微有些凉,林荫道地上落了银杏叶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得越来越近,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指温度很高,就这么一分分,把她的手收入了掌心里。
少年转眸看向她,漆黑的眉睫,红润的唇微微抿着,神情格外惹人怜爱。
“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因为,是你想让我去。”
他拉着她的手。
“鸢鸢,以后再多来看看我,好吗?”他轻声说,“像今天这样。”
他牵着她的力道不会太重,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虞鸢心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的跳快了两拍。
她忽然想起,前两天,做的那个荒谬的梦,耳尖忽然就红了。
梦里,有人在吻她,极致灼热缠绵的吻,荒谬的是,她竟然觉得,那男人身上清疏冷淡的气息,和平时在谢星朝身上闻到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当然,根本不可能是他,谢星朝不可能对她那么粗暴,更不可能对她……
虞鸢不想再想下去。
“你这不就是思春了。”她隐晦的在宿舍提起这个梦时,申知楠说,宿舍里顿时哄堂大笑,虞鸢被笑得耳尖都红了,羞得再不好意思说了。
是不是真的该去找个男朋友了,她迷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