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要不是亲眼所见,甚至会觉得那里空无一人。
这人给他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幽邃和深远,如果非要形容,他就好比是一处深渊。单是看着他,就感觉心魄像是要被夺去了。
这人给韦长风的压力,更甚以往的任何人,甚至尤胜幽兰之上。
不,也许这种深邃,已经超过地阶的范畴了……这人,难不成是天阶?
不可能,北域怎么可能有天阶。其他三域或许有天阶的存在,但北域是荒凉之地,人迹本就罕至,根本不可能会有天阶出现才是。
“你是谁?”韦长风在愣了一阵之后,壮起胆子问。
“呵呵,小子,胆子倒是不差,就是实力低了点。”天上那人轻笑道,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我是谁你不用管,如今,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你要我……做什么?”韦长风两鬓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问。
这男子实力之强,根本不是他能反抗的,若是这男子有意,一根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反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去带个口信。”面具男子平静地说。
“我……我凭什么要帮你带口信,你我素不相识……”
“你也别忙着拒绝。”韦长风话还没说完,男子就打断你他,“这件事按理说是你现在最期盼的才对。你不是恨那个叫叶凌宇的小子吗?这件事兴许能帮你报一箭之仇。”
韦长风微微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复仇。”男子轻描淡写地说着复仇这样沉重的话题,“你去西域,
找一个名叫天圣国的国度,天圣国东南方有一座楼兰城。此刻在楼兰城应该盘踞了一伙名为狂风的盗匪,我要你去通知其中一个名叫夏渊的人,把叶凌宇的行踪告诉他。”
“狂风……夏渊?”
“对,没错。你只要把叶凌宇的事告诉他,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你要找到他也简单,他曾经是楼兰城的少城主,而如今嘛……应该是狂风的首领。”
“我……我凭什么要帮你传话。”韦长风颤颤巍巍地说,“就算叫他来了……又能做什么……如何能帮我复仇。你既然知道我的事,那你也定然知道那叶凌宇的事……你应该知道他的实力,一伙盗匪的首领……能有多大的本事……”
天上男子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上气息变得冰冷了几分。
韦长风狠狠打了个寒颤:“好……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但是他信不信我的话,我可没有把握。”
“无妨,你只需传话。若是他不信,你便告诉他,这是他师傅刑天的话,他自然会相信你。”
“刑天……”韦长风默默念出这个名字,又深深看了面具男子一眼,然后拔腿冲向远方。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远处,刑天的面具下才传出轻微的叹息声。眉眼偏转,看向群英镇的方向。
“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叫天征战,至死方息。想不到,我这个靠着琉璃命源灯苟活在世的冤魂,居然还有一天会回到这故土之地……”
最后的话语,化作了一抹深深的长叹。声音消散在了风中,而刑天也同样像是被抹去的墨迹,消失在了空中。
……
御兽门里,韦长风消失,所有的罪名也自然由他背负。众人愤慨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又无奈寻不到他的踪影。
幽兰已经下令让众人出外寻找,但想来短时间应该是不会有结果。
夜色渐深,众人陆续打道回府。诗蝶、梦雪如今和安娜、蓝月暂住一起,根本没给叶凌宇留下介入的空间。
古清风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忙,临走之际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凌宇一眼,也不知道老家伙走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的房间里,只剩下幽兰和叶凌宇两个。
“滚出去!”幽兰毫不客气地说。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叶凌宇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
“你给我从床上下来!”幽兰厉喝,同时脸上还有些微红。
叶凌宇才不听她威胁,屁股挪了挪,靠得幽兰近了些,然后一手环上了幽兰的腰肢,深深地嗅了一口:“嗯,好香。”
“你这登徒子,不要得寸进尺。”幽兰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
不过叶凌宇知道她这只是象征性的,女人嘛,总是口头一套,心里想一套。
“你到底想怎么样?”幽兰脸上越来越红,娇喝道。
“夜深人静,男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怎么样。”叶凌宇故作轻佻。
“少来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过来找我是为了别的事吧。”
“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当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现在连我的心事都瞒不住你了。”叶凌宇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但神情却不再像刚才一般轻浮,“其实,我过来,是有件事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