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段老太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你一定要来啊,你不能不孝,我是你亲祖母!”
断清凌点点头,笑容温和,只是眼底满是冰冷!
你这样的祖母,还不如没有了,做的孽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段老太得了他的保证,跟着官差走了。
段清凌看向段二婶,“二婶,平时祖母最疼你,你也跟着伺候吧!总不能让祖母一个人过堂,万一出点儿意外,你也要尽孝侍疾呀!”
段二婶吓得连连摆手:“我不去,我腿软,人家可没告我,我,干嘛要去?”
段清凌凉凉看了她一眼,就她在背后撺掇挑事儿,现在想置身事外,门儿都没有。
“忘了告诉二婶,二叔跟人赌钱,欠了大笔的债,已经给关进牢里了,你不去看看二叔的吗?”
“什么?”
段二婶如遭雷劈,她还奇怪,怎么好些天没见到那个死鬼了,还想着他钻到那个狐狸窝里出不来,没想到居然蹲大牢呢!
也和段老太一样,抓着段清凌,祈求他:“你可要救救你二叔,他可是你亲二叔啊,那牢里是人呆的地方吗?你不是侍郎吗?让他们放人,他们谁敢不听?”
段清凌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侍郎上门有尚书,更别说宰辅王爷皇子皇上了,我这个侍郎,给人家擦鞋的角色,你可太高看我了!
走吧,该你尽儿媳妇儿的孝心了,好处没少捞着,总不能遇事儿就躲吧!
你要真不去也行,我跟二叔说一声,这么没用的媳妇儿,休了算了!”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别休了我!”
她这么大年纪了,被休了哪儿还有活路?
再说她心里觉得,段清凌怎么着也不可能不管,当官儿的都在乎个名声,他还真能看着自家亲人都坐牢啊!
……
京兆府衙门内,府尹祁大人,看着满脸苦笑又很无奈的段清凌,还有乌泱泱一殿的村民,跪在地上的两个老太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傅老太先声夺人,递上状纸,道:“参见青天大老爷,这是民妇的状纸,状告她段老婆子,谋害我女儿和外孙,害的他们一尸两命,含恨而死,求大老爷让这个狠毒的老乞婆血债血偿!”
祁大人看向段清凌,让人给他搬了椅子,他的官职比自己都高,“段大人,请坐,这事儿你怎么看?”
段清凌摆摆手,没有坐,揣着手道:“祁大人秉公办理,本官身份特殊,得回避,只是来看看,什么意见都不会说,一切按照律法办就好!
因为我的家事儿,劳驾大人辛苦,段某很过意不去呢,祖母和外祖母都是我最亲的人,有关系到我亲身母亲的生死,还望大人理解段某的苦处!”
祁大人顿时一脸同情:“确实很让段大人为难的,本官自会按照律法办理!
段老太,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段老太马上喊冤:“大人明察,她胡说八道,谁都知道,那是意外,是傅氏她下地不小心,摔着了,这事儿满村子人都知道,怎么是我害死她的呢?
我就是不喜欢傅氏,也不会拿我段家的子孙开玩笑呀!
她红口白牙就说说我害的,有什么证据?”
段老太也想通了,过去这多年,自己又没动过手,休想栽赃她!
“你要证据是吧?我今儿就给你,我会傻到无凭无据来告你,禀大人,民妇有证人!”
祁大人道:“好,有请证人上场,有证人就好!”
几个同村的婆子走上堂,跪在第二排,纷纷道:“启禀大人,按说这事儿,说是意外也说得过去,可段老太肯定没安好心。
您想啊,谁会在刚下过雨的天,让快要临盆的儿媳妇下地的,地上那么滑,可不摔成一尸两命了嘛!”
“就是呀,平时她就没少磋磨傅氏,人家多好的妇人,知书达礼,温柔和气的,还是县丞之女,她咋就看上人家呢,整天不是打就是骂的,傅氏进门,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谁都知道,你偏心小儿子,想让小儿子娶了傅氏,让傅家提携他,能去衙门当差,可她那小儿子是个看你扶不上墙的,人家傅老爷,看着的是二房读书的天分,这是嫁人,又不是买东西,随着你的心意来的吗?”
“三房媳妇儿也不是好东西,仗着段老太撑腰,没少欺负人家,她们俩都不是好人,说不定就是她撺掇的呢……”
得,当年那点儿事儿,谁都听明白了,祁大人更是一眼一眼地瞄着段清凌,看着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