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姜世子面带惊讶,“你就是段誉,段清凌?”
沈时修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他这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小瞧谁呢?
陶永言也有些尴尬,扯了他一下,连忙道:“这位是武陵伯世子,姜卫阳,姜世子,以后多来往!”
“武陵伯,那个要卖祖宅的武陵伯?”
沈时修满不在乎道。
姜卫阳的脸色顿时一变,冷冷道:“沈少大概听错了吧,我家没有卖祖宅,好着呢!”
其他人不着痕迹离着姜卫阳远一点儿,这个姓姜的,太没眼力劲儿了,这么跟沈少讲话,太傲慢了吧?
可别被他连累,惹得沈少厌恶。
沈时修这小暴脾气哟,就想拍着桌子怼他,段清凌按着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姜卫阳,姜世子,人家的私事儿,你不要拿出来说嘛,不礼貌,难怪人家会生气,换我我也急。
卫阳,这名字有意思,咋不叫阳,痿呢?”
“阳,阳,痿?”沈时修反应过来,乐得趴在他肩膀上直不起腰来。
姜卫阳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颇有股子不怒自威的威严。
不过在座的谁都比他底气足,除了个伯爵的爵位,家里穷的饭都吃不起了,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要不是祖上有几份交情,谁乐意带他玩儿?
不少人也憋着笑,这个段清凌,嘴巴太毒了。
“段誉,你现在还是童生吧,不休口德,不觉得过分吗?
算了,跟你说不着,反正你一直不是什么好人!”
段清凌眉毛一挑,稀罕了,说的他好像多了解自己似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姜某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吃!”
不等段清凌继续问,他倒是生气先走了,弄得满屋子人都很尴尬。
陶永言讪讪道:“别理他,咱们喝酒,他一向就这德性,世家子,骨子里总是清高的!”
“破落的世家子,狗屁都不是!”
有人毫不客气地踩他一脚,也是跟沈时修示好。
段清凌吃口菜,淡淡道:“背后不论人是非,说不定人家要翻身了呢?
世事难料,只是这个姜世子,一直这么傲慢的吗?”
“也还好吧,以前虽然沉默寡言的,却还好相处,人也是极聪慧的,不说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很快,今儿估计心情不好吧?”
陶永言跟他最熟悉,疑惑说道。
段清凌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他的眼神,不像是年轻人一般简单明快,倒像是历经无数沧桑的中年人,还是那种大起大落之后,很有故事的那种。
沈时修一肚子火气,“什么玩意儿,以后别遇到小爷,有他好看的!”
段清凌赶紧劝道:“狗咬你一口,你就反要回去呀?别仗着身份欺负人!”
“他都无视我了,我还当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哪儿头的?”
段清凌继续道:“要欺负也凭本事呀,是男人就正面刚,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人心懂不懂?好歹人家是朝廷封的世子,想挨你爹揍,你尽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