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椿芽听到“前庄”两个字,心想,莫不是我今晚跟随姓翟的去的那户?他会是姓翟的姐夫吗?这人可是前庄大队的支书。
“你是谁?这么晚了!明天吧,我正睡觉呢。”
“椿芽,我是前庄大队,丁石山,请你把门开了让我进来,找你有点事。”
翟春柳也对着窗口小声说,“椿芽兄弟,你就先给我们把门开开吧,大老远,我们黑灯瞎火来一趟不容易。我们,我们真是找你有事。”
韩椿芽估计这个女人是翟先华的姐。他想,我正要找你们呢,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韩椿芽的脑子转得飞快,他从东侧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后,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摸到了屋子西侧,打开了这个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里睡着孙香枫。
韩椿芽一边转着眼珠考虑着什么,一边划着了火柴飞快地扫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轻手轻脚地,他慌张地取下墙角边挂着的一股麻绳,顺手拿了桌子上正好放着的那块黑乎乎的脏抹布,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假寐中的孙香枫。
孙香枫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一句为什么,她的嘴就被塞住了。韩椿芽把她五花大绑,缚在了床上后,就快速走出了这个房间,并顺手锁起了房间的门。
好久,好久,韩椿芽家这扇斑驳陆离的木门终于轻轻地开启了一条缝。随之,探出了一颗满脸络腮胡,粗眉大眼的圆圆的脑袋。
韩椿芽借着昏暗的月色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丁石山和翟春柳。
“夜都这么深了,你们找我?”韩椿芽朝屋里指指,“什么事,进屋。”
掩上门,韩椿芽把煤油灯顿在桌子上,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慢条斯理地洒向这间老宅子的四壁,叫人阴森恐怖。
韩椿芽猜测着丁石山和翟春柳深夜来访的用意,在心里盘算开了——我的婆娘不管是否被姓翟的搞上了手,可他们在一起拉拉扯扯,亲亲抱抱那总是事实吧,要不,长根他婆娘杏花也不可能无中生有。我必须咬住强.奸这句话不松口。要不,他们都是干部,官官相护,我反而会吃亏的。不告倒他姓翟的狗杂种,我的这口恶气怎么出!
韩椿芽拿眼略微瞄了一下站在屋子中央的丁石山和翟春柳,故意漫不经心地做出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打了个阿欠,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是前庄的丁支书,你们找我什么事?”他掏出一支烟,就着煤油灯点着了,贪婪地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一股浓烟,整个屋子弥漫着呛人的烟雾。
翟春柳强作笑颜,“椿芽兄弟,是这样,我们听说你跟我家弟弟有些个误会,所以今晚到你这里来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是我弟弟的不是,我和他姐夫跟你陪不是……”
“什么?陪不是?杀人,强.奸是什么罪,自古到今定的都是大罪,你们难道还不比我清楚?我的婆娘闹得成天要寻短见,你们知道不。难道就陪个不是那样简单?”韩椿芽对着丁石山,“你是他姐夫,还当着支书,这些事你比我这个大老粗懂,你就说吧,怎么办?”
“现在,你婆娘她睡了吗?你能不能让她出来,问一问她的态度……”丁石山说,“你看,今晚我们是专门为这事过来听取你和你婆娘的意见的,这儿也没有旁人。”
“那不行,我婆娘羞于见人!叫她出来问话,她受不了!她说,她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为她伸这个冤!”韩椿芽把手中的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坐牢杀头,那是姓翟的自找!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椿芽兄弟,我们能不能商量个比较妥善的法子呢?”为了讨好韩椿芽,丁石山的脸上显出了一些很不自然的笑容,“你可以提出你需要的条件,只要你提,我们都尽量满足你。”
“我没有任何条件。我和我婆娘,只要告姓翟的坐牢!”韩椿芽的口气很呛。
“就没有宛转的余地了?”丁石山强忍着。
“没有,强.奸就得坐牢!”韩椿芽的脸涨得通红。
“椿芽兄弟,我倒要说句难听的话了,你口口声声说我舅子强.**婆娘,你有证据么?你认为强.奸这事是随便说说的?再说,你如果在没有十足证据的情况下,到处随便乱说,对你自己也是不利的,我也不是吓唬你椿芽,那样,你就是诬陷了。我希望你不要随便听那些别有用心的一些人在背后瞎议论你婆娘,这样对你和你婆娘的名誉都是不好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慎重地想一想才是。”丁石山说。
“谁说我没有证据啦……”韩椿芽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那好,你就告吧。”丁石山补充强调说,“不过,椿芽,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作为我舅子的姐夫,今天我和他姐来也不是来求你什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只想在晚上这个比较安静的时刻,我们大家关起门坐下来谈谈,好好沟通沟通。我们都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把误会尽快地消除了,可你,就是一根筋要咬到底。”
翟春柳以哀求的口气跟韩椿芽说道,“椿芽兄弟,你能不能让你婆娘出来见一见我们,我们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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