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招呼葛卫松了。
“哎呀!葛支书呀,你找我们家大平呀!他呀,整天忙呀!”菊花一边招呼着葛卫松,一边已经给他沏好了一杯茶,“葛支书,您坐下,先喝口水。”
“嫂子,我还有些事,这茶就免了,等有空再来喝嫂子的茶。大平不在,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的。”说着,葛卫松转身就要离开。
“哎哟哟!亏你俩还一个支书,一个会计呢,你看有多生分呢。他不在家,你就不能坐一坐了?”菊花把茶杯端着,送到了葛卫松的手上,“呵呵呵,像你这样见外,让村里人看了会说葛支书跟会计不和睦的呀,呵呵呵!”
葛卫松无奈,只得坐下了。
“我说葛支书,我跟你岁数也是一般大小,今后你就别老是嫂子嫂子的叫了呀,这样叫,我怪不好意思的。”菊花一边呵呵地笑着,一边扭动着腰支在葛卫松的面前晃来晃去。
葛卫松喝了口茶,站起了身,准备就要走了。
菊花见葛卫松要走,她想,早就预谋好的招术现在不拿出来,更待何时?她做出十分夸张的举动,双手拉住葛卫松的胳膊不放,并故意把自己的**往葛卫松的胳膊上蹭。
葛卫松觉得,菊花热情得太过分了,这样很不雅。他本能地用手一挡,谁知,那只手恰好碰在了菊花高挺的**上了。这婆娘,还故意把葛卫松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打碎在地,制造了一个打斗的现场。
“哎呦呦!葛支书耍流氓啦!葛卫松欺负人了呀……”菊花呼天抢地喊着,“葛卫松不是个正派人呀,趁我家大平不在家,硬是抱着我,摸我的**,他还硬要拉下我的裤子,想强.奸我呀……”
葛卫松被崔大平告到了公社,他担任不到两个月的支书就这样被撤职了。
说到这里,杨昭忠突然“砰”地一掌拍向了桌子,桌上的酒杯茶具也被震得一片乱响,“哼!这个骚娘们!”
“真没料到,葛老师栽倒在阴沟里了,唉!小人也太可恶了。”翟先华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那么,原先的梨花不就彻底地吹了?”
“并非如你所想啦!”杨昭忠狠狠地咬了一口煎饼,把嘴装得满满鼓鼓的,“这个卫松……”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村里什么话都有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当了支书就想搞会计媳妇了,想不得人会变得这样快……”
“这种人!不当干部也罢,让他继续当下去的话,村里也不知有多少女人要遭他的殃。”
“怪不得,都这么大年岁了还不讨婆娘,原来他一门心思想着人家屋里的女人啦!哈哈哈!”
尽管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可是,半山庄上一直等着葛家提亲的梨花,却始终相信葛卫松不是这样的人。
梨花主动从半山庄来到前庄找到了葛卫松。她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可是,葛卫松却对梨花说,梨花,我感谢你对我的理解,我虽然爱你,但我不能因为我遭受的那些不白之冤而影响到你。你能这样理解和信任我,我就感到十分满足了。梨花,我会永远把你藏在心里的。
后来,葛卫松娶了个哑巴做媳妇,这位哑巴媳妇虽然不会说话,可也貌美如花,葛卫松跟她也是恩爱有加。
葛卫松常常感叹说,我的婆娘虽然不能说话,可是不能说话有不能说话的好处,既省话又不会多事……”
“唉!真没想到葛老师还有这样一段经历……”翟先华显得有些压抑,“可是,杨老师,既然葛老师遭到了那种陷害,后来他又是怎样当上教师的呢?”
“先华,公道自在人心呀!大队和公社对崔大平和他婆娘还是有所了解的。葛卫松下来后,崔大平自然没有实现他的支书梦。后来接替葛卫松的就是雷松柏了。雷支书这人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他做人做事还是挺正义挺公道的,尤其是对一些不公不法的现象他还是顶得住过得硬的。他当然知道葛卫松是含着冤的啦,可是葛卫松这人跟有些人就不同。有一些人好像把一个职务丢了,整个生命也完了似的。他根本就不把当不当干部看作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或许就叫做丢了不烦,得到不喜吧。雷松柏心里对葛卫松有数得很,可是,卫松的问题是经过了公社的,水也被崔大平那帮人搅得够浑了,总不能给他轻易来个翻案吧。”杨昭忠继续说道,“这不,正好大队在半山山沟建学校,雷松柏就以大队的名义向公社提名葛卫松。总还算顺利,大队的意见得到了批准。”
翟先华不由得一声感慨,“是啊,公道自在人心!世上还是正义的东西多那!杨老师,你说得一点没错!”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翟先华终于告别了杨昭忠和范嫂子。
一路上,翟先华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了。他在憎恨菊花和她丈夫龌龊卑鄙同时,更多的却同情起了梨花来。梨花跟藏在了自己心中的孙香枫是何等的让人心酸!而我却又跟葛卫松如此的相似,我们都因为了什么而没有胆量迈出去那一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