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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刚才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不相信,可是,我讲的这些,绝不是我薛三编造出来的。强根、祈六他俩都是当年随着翟忠石去都京的,他们比我更了解她。你如果有兴趣还可以找他们了解。这个蛇蜥心肠的女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薛三冷冷地没有一丝表情。
“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阴谋!?她是妓女出身,这个我是早就有猜测的,刚听你说了,果然我没有猜错。可是,至于吗?她那样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了什么?”董芷兰反问。
“这还不明摆着?所以,你才会被她一步一步逼进了陷阱。”
“此话怎讲?”
“这还用问?你想,当时你为翟家怀上了孩子,翟忠石高兴不?他专门为你开了小灶让你享受一份特殊。可是,翟忠石的这个安排却没有考虑到从此就给你带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灾难。你想,那个受了冷落的女人能甘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她的妒忌之心,她的那颗狠毒的心。”薛三开始有些激动了。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这是因为那时候你的心里还存有一份善良,你当然不会朝那方面想的。可是,你得承认,事实已经发生在你身上了。你想过没有,翟忠石当初为什么要从千里之外的都京娶她回来?除了她有那么一具狐狸精的臭皮囊外,还不是他因为你跟他成亲那么长时间还不能生育才促使他那样做的。可以想见,翟忠石在都京一定当着她的面给她许下了什么承诺,否则,这个女人是不会轻易地从繁华的都市跑到这山沟沟里来的。可是,她没有料到,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你却又怀上了。这下,她的梦想不就被打破了?”
“你是说,坠胎的事情,一定是她……”
“你终于说对了。所以,就有了老丁头给你送补药,就有了你长期的腹泻而久治不愈,很自然地,也就引出了一位梅医生登场。”
“难道那个梅医生也是她事先串通好的?是啊,当时我也想着奇怪,为什么腹泻经那位梅医生的医治,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还导致了流产。可是,这位梅医生是老爷亲自请来的呀!”
“往往事情都这样,它对于不加提防的人来说,都认为是正常的和合理的。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翟家就是花再多的钞票也舍得,这就是翟忠石当时的心理。担心就担心在花了钱,请不着名医?于是,只要有一个人给他献上一计,那位大名鼎鼎的梅医生不就很自然地由翟忠石亲自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预谋和精心策划的,设好了圈套就等你往里钻。”薛三瞥了一下董芷兰,“你的疑惑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可是,你应当相信强根和祈六,是他们告诉了我这些。”
“你约我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把这些话告诉我?”董芷兰淡淡地说。
“是的,我之所以要对你说这些,一方面我是来为豆花的案子找证据,查找那个害死豆花的幕后凶手究竟是谁;同时,我也想把我所了解的告诉你,好让你给我做个见证人。因为,我想杀了那个女人!”薛三忽然提高了嗓门说。
“你要杀了她?!你能确认她对豆花有伤害吗?豆花的案子不是正在审理之中么,那天,你也参加旁听了的。我以为,你至少现在还没有理由这样恨她?”董芷兰稍停顿了一会像是补充说,“一切都要等待法庭判决的啊。”
“哈哈,法庭!见鬼去吧!”薛三表现出一副轻蔑,“法庭能为寇老伯和豆花主持公道?别再骗人了,好吗。我问你,法庭为什么不审问那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不把她逮起来?翟家还有谁比这个女人更狠毒?不是她逼死了豆花还有谁?”
“你,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一个人……”董芷兰觉得对面的薛三让她十分害怕了。
“你不相信没关系,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听我把话说出来。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一直都在利用我和豆花。她一面在污蔑我跟豆花要好是伤风败俗,一面却又在我俩面前假装一副女菩萨的慈悲,好像在翟家除她之外再也没有谁能理解和庇护我跟豆花的要好关系了。于是,她就经常拿这个来威胁我和豆花。你一定还没有忘记她托老丁头送给你的那包补药。她就是抓住老丁头暗地里搞贪污的软肋,逼着老丁头跟她合起伙来利用豆花给你送饭送汤的便利,把那包东西放进汤汁里的。这些都是豆花事后悄悄告诉我的,她还叮嘱我嘴一定要严。”
“这件事,我也曾向老丁头打听过的……那么,你又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呢?”董芷兰问道。
“强根、祈六,还有那个老丁头,他们谁不知道这些?我老实告诉你,为了寻找豆花,我不仅费尽了体力,而且头脑里还在一刻不停地考虑一个问题,究竟谁是害死豆花的罪魁祸首?于是,我主动接触了翟家的许多人,其中包括强根、祈六。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做下的许多坏事在翟家可能就只有你不知道了。譬如,她曾去过粱堡镇的梅氏诊所,会过那个梅医生;曾经虚情假意欺哄我,当着我的面主动提出来要给我和豆花做媒,让我给她打开了那扇专门为你备餐的小厨房的门,郑妈可以作证。自此以后,我也就听说你生病了。她还经常鬼鬼祟祟找老丁头,一嘀咕就是老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