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喝道:“刚刚你们遇到的,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袁三癞子见寨主已经知道,不敢再隐瞒,只得点了点头。
马大彪顿时又急又气,却又不好说郑翠萍交待过,只能冲着袁三癞子唾了一口,骂道:“我呸!丢人,六条带着家伙的大汉,竟然联起手来欺负人家一个十七八岁赤手空拳的孩子,结果还让人家给打成这样!”
马大彪子骂了一阵,转身往回走。那几个土匪也换了班,跟着马大彪子回去了。
栓子躲在一丛小树后面,待马大彪子一行走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后面看了看四周的动静,一面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封信来。
这两封信分别的贺文泰和婉茹托栓子捎给正华的。栓子见这两封信完好无损,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将信揣好,继续往北赶去。
栓子摆脱土匪后,又是一阵猛赶,终于来到汪家集。车站就在眼见,栓子心内一阵欢喜,就要上前去买票。临近售票窗口时,栓子才突然想起,包袱丢了,盘缠也丢失了,如何买票。
栓子又摸了摸衣服的口袋,连一个子都没有,没法搭车,急得栓子直跺脚。蓦然间,栓子又想起了在北平的时候,正华带他去天桥游玩的情景,不由得两眼放光,顿时有了主意。
车站前的一块空地上,栓子学着天桥那些卖解的样子,冲着过往行人抱拳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子路过贵地,盘缠丢失,现为各位练上几套把式,还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栓子说完,就练开了拳脚。如果是在北平的天桥,凭着栓子的这身功夫,赚足路费以及住店和吃喝的钱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这毕竟是汪家集,一个场镇而已。因此,观看的人并不多。
栓子练了好一阵,只赚到一点铜子。栓子看了看,离买车票还差得太远,只能买几个馒头充饥,不过,总比身无分文要好。因此,栓子用这些钱,在一家面摊上吃了碗面,略一歇息,就起身步行往东赶去。
却说一○九旅自从开到蓟县后,又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备战训练,随时准备抗击倭寇。这天下午,练兵结束后,贺正华看看时间还早,就带上陈喜,到附近一个小镇上去看看,熟悉一下情况。
这是一个商贾往来必经的场镇,关内外的商贾多在这个镇上打尖歇息。栓子这时也来到这个场镇,看看开色将晚,栓子决定再寻一块场地,练几套拳脚,挣点住店打尖的钱再说。
此刻,贺正华也恰好带着陈喜来到这个小镇上,察看镇上的情形。走到一茶楼旁边时,听到有人在喝彩,正华顺势扫了一眼,看见茶楼前的一块空地上,零星的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圈,当中有个人在练拳脚卖艺。正华对此也没太在意,带着陈喜从旁边一晃而过。
天色将晚,贺正华准备带着陈喜回部队,一路上谈着镇上的情形。陈喜说道:“连长,您刚刚注意到那个卖艺的没有?那个人的年龄不大,好像和我差不多,他的身手还真不错呢。”
正华笑了笑,说道:“是吗,那你刚刚怎么不去向他请教一下呢?”说到这里,正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凭着一种直觉,刚刚那个卖艺的好像很眼熟,而且有些像……。
正华想到这里,立即回转身,快步往茶楼那边赶去。陈喜见连长突然这样,不明究里,赶紧跟在后面。
茶楼那边,围观的人早已散去,那个卖艺的也不见了踪影。正华冲着旁边一个摆杂货摊的问道:“请问这位大哥,你看见刚刚那个卖艺的去哪儿了吗?”
那人想了想,说道:“我看见那人收了钱以后好像往那边去了。”正华赶紧道了声谢,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赶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