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接了任务,那泰若丘才慢慢才取出一块青铜制的小饰品,一块圆的勋章。
陈奉接过,泰若丘又开始喃喃说着,推开旁边扶着的刑徒,想要自己下床,却一个踉跄狠狠摔下,王彪急忙去看,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众人让其躺倒床上,是死是活就看天意。
“真可怜。”王彪戚戚道,想了想,在自己床下拖出一个包袱,“哥几个,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俺运气好,得了陈大人赏识,这些是俺这些年攒下的钱,有三百,都给你们,再干几年攒够钱,把自己赎出去。”王彪咧嘴笑道,把包袱递给屋内几人,使个眼色,几人犹豫接过,满怀希望看向陈奉,立刻下跪,这位贵人就是一线自由的机会,陈奉却是看也不看转身离开,王彪也匆忙跟上。
出了草棚十多步,陈奉停了下来,冷冷看向王彪。王彪只感觉背后发毛,打个冷战跪下。
“你交不交朋友不关我事,但,认准你的位置。”陈奉冷冷道。
王彪咽口唾液,连忙称是。陈奉脸色稍缓,“咱们家业不很大,顾不过来,和那些奴籍的人不同,你们是刑徒,要弄出一人来不但要钱,还要各级关系都得打通,哪有那么简单。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走吧。”
那边其他八人已再次集合,都带着或大或小的包裹,屈华仍旧如老僧入定般直立。
“陈奉,等下,那边死的蓝眼睛刑徒和你有关系没?”陈奉刚打算离开,赵合子匆匆跑来拦住道。
蓝眼睛?应该就是那西方人。“刚才见过,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这么快就死了?”
“是。”赵合子凝重点点头,继续道:“虽然那些刑徒证明和你没关系,但他死前还念叨你名字,你还是得去笔录,留下卷首爰书。”
“我杀他干嘛,肯定和我没关系,通融通融。”陈奉笑道,他以为赵合子又想捞一笔,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递上袋钱。
“别别别,其他事还好,这是人命案。这些刑徒都有户籍,平时打伤一个五校令亲自亲自过问,何况死人,你还是和我回去趟,也就一会。”赵合子连连摆手,避之不及。
陈奉无奈只好随其回了现场,又口述经过,画押后才被放过,离开骊山。
总共带了四匹马,后子淳十人自然步行跟随,但精神头却都不错,虽然刑徒每月都有粮钱拿,但工作量却很恐怖,发的粮食勉强只够温饱,还要忍受和亲人分别。
“你们谁家里还有亲人?”陈奉下了马,和后子淳一行并行,这么好的拉拢机会自然要把握好。
“俺光棍一条,全家死光。”王彪大声道,颇为自豪,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九年前家里还有三口人,这会不知道了。”后子淳摇头语气哀伤道。
陈奉之前选人时也特别注意了下,专门找家里死光的,这些人更易控制,也能豁出命去。
十人中只有后子淳和一名叫吕族南的赵人有过家人,陈奉也承诺派人为其寻找。屈华走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奉哥,这家伙有啥可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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