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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树,卫延君最喜欢的树木,小时候在他家见到满树的依兰花,心里就极喜爱。淡黄色的花瓣,尖细而优雅,似菊又比菊的香味更持久,更清新怡人。她闻着,心情极舒服,就要了种子,回家栽在自家的院子。此时看宣岑霖站在满树的依兰花下,闻着清新怡人的花香,她才意识到,自己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
她长叹一口气,看宣岑霖依然噙着妖艳的笑看着她,稳稳心神后,举步向前。
雪彤在他面前站定,不说话。
宣岑霖低声一笑,伸手自然的搂住纤腰:“小王妃,几日不见,瘦了?”
“……城主倒没变。”还是那么的邪魅张狂、傲慢自大,尤其是那双魅惑勾人的眼睛,十足的欠扁。
宣岑霖轻笑出声,带起胸膛有力的震动。心情貌似不错的城主笑了一会儿,伸手温柔的抚摸眼前纤细的脖子,低沉着声音开口:“本王听说,小王妃昨天遇刺,今天特地来看看,是否受伤。”
当宣岑霖的脖子抚上她脖子的时候,身体条件反射的一僵,脖子更是起了一丝鸡皮疙瘩。
不能怪她,那天晚上后,她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害怕宣岑霖的触摸,尤其是脖子,尤其是——被他咬过的地方。
雪彤尽量躲避脖子上的手,语气不怎么好的回答:“我看……你是来看我死没死吧?”
“哼,”不满她的躲避,宣岑霖上前一步,扣住纤腰的手加大力道,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按在白皙的脖子上,来回摩擦。他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慢慢变冷:“不错,遇刺后胆子变大了。”敢当面呛他了!
倏然冰冷的眼眸,看的她心一沉,脚底更是升起一股凉气。不置可否,她是怕他的,可是,她又恨他,自从认识了他,她就霉运不断,心里气不过,自然不想给好脸色。不给好脸色,对方当然也不会给好脸色,她看着又开始怕。于是,她就在这两种情绪中纠结郁闷,郁闷又纠结。
“那天晚上……”
“你想问的,应该是——本王,到底是不不是人?”
雪彤听的心一抽,一方面暗暗佩服自己居然有勇气问出口,一方面又疑惑,宣岑霖居然没生气?
脖子上抚摸的大手突然卡住她的后颈,用狠劲推着她不得不逼近眼前妖艳俊美的脸。她看着他低头,挑眉轻笑:“宝贝,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宝、宝贝?雪彤漂亮的脸蛋儿不住抽搐,宝贝,这么恶寒的称呼他也叫的出口?
妖孽果然就是妖孽!
“宝贝,你好像很怕本王?”
他还真叫上瘾了,雪彤吞吞口水,忽略心中恶心想吐的不适,扯扯嘴角:“难道我不应该怕吗?”
“当然不应该?”宣岑霖低头,轻咬那红润柔软的耳垂,成功在触碰的时候听到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双眼魅惑一眯,“本王是你未来的丈夫,你要做的,是全新全意的服侍本王。”
耳垂上轻微的触摸让雪彤的脸红的像煮熟的鸭子,“城主,你在逃避问题。”她不满的指控,只不过因为暧昧的姿势、暧昧的语言和暧昧的动作,让她不满的控诉听起来特别像在撒娇。
“哦?”微微上扬的语调。
“城主还没说清楚那天晚上的事。”还没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没说清楚为什么要喝她的血。
“呵,”一声低笑从性感的喉咙溢出,宣岑霖微微挑起俊眉,抬起头颅与她对视,静默片刻,俊逸的脸上突然绽放无限妖艳魅惑的笑容,眼里流光溢彩,夺目而刺眼,“好,既然本王的宝贝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不过,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雪彤的心,倏的抽紧。
“本王身上有血咒。”
血咒?听不懂,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那会怎样?”
扣住纤腰的手再次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是没有一点空隙,柔软的胸脯紧紧压着雄厚坚硬的胸膛,咯的她喘不过气。
宣岑霖低语:“血咒发作,会让人神智混乱,疯狂吸食鲜血。”
他说的很轻,语气淡然的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雪彤却听的心脏猛缩,震惊的瞪大眼睛,脑袋里有根弦,嘭的断裂开来。
回想那天晚上,他真的没什么表情,木然的像行尸走肉一般,唯一有情绪起伏的时候,是在她嘴里尝到鲜血的味道。
“所以,只要吸食鲜血,就可以抑制血咒?”那如果血咒发作的时候,身旁没有血呢?
“可以这么说。”
雪彤不满意,“什么叫可以这么说?”
宣岑霖低笑出声,浅浅的笑意带着莫名的愉悦与兴奋,“知道以前血咒发作,本王吸食多少的吸血才抑制住吗?”他不答反问,渐渐变红的眼眸带着嗜血的兴奋。
他、他的眼睛怎么又变成红色了?难道血咒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