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啊……”
刘戎缓缓直起上身,朝面前眼神憨厚的苟胜微笑。
“给我揍他!”
“没问题!包在洒家身上!”
‘砰——’
“哇呀呀呀……”
寂静地星空下,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第二天,谢瑜一来,就看见史隘乾捂着右边眼眶,疼得嘴角直抽,下巴处的小胡子直抖。
谢瑜好奇道:“您这……又是怎么弄的?”
他话音刚落,刘戎披头散发地坐在罗汉榻上,下半身卷在被窝里,脸上全是坏笑。
“我们家老死啊……一向很崇拜你。
这几日,他见你左眼眶黑了,哎,瞧着又帅又时髦,且觉得你一个人眼眶黑吧,实在是太、孤、单、了!
所以昨晚他起夜的时候,一下子想通了,故意栽进茅坑里,把右眼眶也给整黑了,凑成一对儿陪你呢。
死爱钱,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对对对,主公一向英明神武!要是不对,那也是老朽的错!”
谢瑜听闻这话,同情地望了一眼史隘乾,却见他一副几欲要哭出来的表情,再一瞅刘戎。
刘戎立马“哼”地一声,顷刻间扭开头颅,再不同他对视。
刘戎这番话讲得极其嘲讽,但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是为了挤兑谢瑜。
谢瑜又岂会听不出来?
但他却连一句嘴都没有回,只是唇角微弯,若有若无地扬了一下,像是笑了,又好像根本没笑。之后,他便开始专心致志地给苟胜处理伤势,完了跟苟胜和史隘乾各打了一声招呼,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他刚一走,刘戎就立即把枕头摔在了地上,看得对面的苟胜张大嘴巴,眼神淳朴地望向史隘乾。
“主公这是咋了?”
史隘乾刚送走谢瑜,腿脚才刚跨进卧室的拱门,就看见刘戎“哼”了一声,砸掉枕头,长发凌乱地坐在榻上,腮帮子气鼓鼓的。
史隘乾拖着衣衫后摆,就跟拖着一条大尾巴的狼一样,缓缓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枕头,拍拍灰尘,坐到刘戎身边,三角眼一斜,笑嘻嘻地看向刘戎。
“主公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刘戎揪着被套,脸色很黑地咧开嘴角,咬牙切齿地说:
“好你个姓谢的……臭小子!我要是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不是女……吕洞宾!!”
史隘乾惊愕道:“主公,人家谢大夫招你惹你了?你骂人家是狗?”
刘戎由于气急,刚才差点失口说错话,这会儿嘟着嘴唇,满脸通红。
史隘乾训孩子似的,看着她道:“人家谢大夫多好的脾气呀……”
“他还好脾气?”刘戎没等他说完,就高声插嘴,“你看他今天,我都先同他讲话了,他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清高给谁看呐?临走,他跟你和苟胜,都打了招呼,就是不跟我说‘再见’!哼!我再理他,我下辈子投胎做蛇!一辈子只能在地上爬呀爬的,永远都不能抬头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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