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二一瘸一拐地走到刘三跟前,门牙上都是鼻血地对他贴面沉声: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刘三低垂眉眼,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回答。
刘二等了半晌,等不到回应,又转头看向站在刘三身侧的刘戎,“这奴隶即使我不要,他也还是我的!我可以选择放了他,或者杀了他。显然我不会选第一种……”
“我丨丨操丨丨你丨丨妈!”他还没说完,刘戎已经怒不可遏,冲上前去,又想动手,却被身旁的史隘乾一把拉住胳膊,将她整个人由后抱在怀里,制住行动,耳语道:
“主公,你别激动,你这样会坏事的!先冷静下来……”
刘戎仿佛听不到史隘乾近在咫尺的嘱咐,依旧想往刘二面前冲,她瞪大双眼,手指向奄奄一息的苟胜,对刘二嘶吼的声音,大得整个校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你他娘的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回程的时候,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救你于危难,又一路背着你跑,你现在指不定在畜生道里轮回做猪变狗呢!
如今你回到成都,做了少主,就把人往死里打!就算仅剩一口气在,还要杀人夺命!
你如此做法,军营里哪个弟兄看得过眼,不觉心寒?!
就你这种垃圾,也配做统帅?还想带兵打仗?我呸!
哪个不长眼的敢跟着你出生入死?!”
刘戎说到此处,一家伙甩开史隘乾的钳制,大步走至刘二的一个卫兵面前,指着他道:
“你敢吗?!”
又移动到另一个身边,指着他问:“还是你敢?!”
那两个卫兵由于立场,皆不敢回答,但听到刘戎的这一番话,纷纷低下头颅,不知在想什么。
刘戎又继续来回踱步,在校场中央大声道:“这军营里,哪个男人来参军前,不是爹生娘养,含辛茹苦抚养长大?!
别人家父母把孩子交给军队,是指望娃娃能出人头地,浴血疆场!你他娘的倒好,还没把人送上战场,就自己先将人给打死了?!我看你是收了程思城的好处!”
“够了!”刘三终于出声,喝止刘戎的发言。
但刘戎这番话的效果也已经达到。
校场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终于变成了可怕的舆论。
他们纷纷朝校场中央的刘二投来愤怒的目光,人群中越来越多人,仗着人多势众,开始放声齐喊:
“放了他!”
“放!放!放!”
刘三渐渐感觉到压力,“都给我闭嘴!”他扬声朝周围人群中大吼的时候,用尽了全力,连脖子上的血管和青筋都凸显出来,却仍然压不住周围士兵的高声呼喊。
刘戎流里流气地望着刘二,咧嘴痞笑的神态,和来回踱步的姿势,像极一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黑丨丨道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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