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逃是来不及了,周围又没地方可躲,只能快速跑远几步,装作是刚往这边走来的样子。
很快,刘戎便看见对方撩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来,迎面遇上刘戎时,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多余的变化,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郁。
“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戎直视高她半个头的刘三,强装镇定,“呃……我来找谢军医拿些药。”
对面的刘三依旧死死盯着她,仿佛不信。
刘戎只好又继续解释,“回来时,我受了伤……是内伤!光敷药不行,很痛,我根本没法睡觉。早前是谢军医帮我瞧的伤,所以我来找他……或许他可以帮我再开些药,让我拿回去吃……”
刘戎越说越觉得破绽多,渐渐就变得语无伦次,偏偏对面的刘三听得十分认真,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
刘戎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絮絮叨叨个没完,终于,刘三受不了她的唠叨,逼近她,面贴面道,“你很碍眼!”然后在刘戎瞠目结舌的呆愣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刘戎目送他背影远去,赶紧一溜烟小跑,冲进了谢瑜的帐篷。
此时谢瑜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药柜子前,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前方,视线没有聚焦,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出了神。哪怕刘戎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帐篷,又心急火燎地窜到他旁边,他依然没有察觉。
刘戎瞅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用包裹着纱布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一屁股跳上长桌,斜眼偷瞄他,“你这是老僧入定么?想哪家大姑娘小媳妇呢?说来听听。”
刘戎话虽说得轻佻,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
刘三在帐篷内对谢瑜的所作所为,她非常希望只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但刘三临走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味道,让刘戎很不舒服。再加上谢瑜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单纯少年,而刘三眼看年纪都快奔三了,又是谢瑜的上司。这要搁在现代,那就是一个老师性丨丨骚丨丨扰学生的典型案例,又或者是上司潜规则下属的职场丑闻。
刘戎活了两辈子,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得差不多了,这会儿眼瞅着谢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表面虽然装得不甚在意,胸中却如打鼓一样,安不下心。
对面的谢瑜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刘戎,然后又皱起眉头,很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来了?”
刘戎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心情相当不好,也就没跟他计较,倏忽跳下桌子,来到谢瑜面前,双手拎起谢瑜的一只广袖,嗲着女声朝他撒娇道:
“谢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说完,桃花眼一眯,哎哟,笑得那叫一个甜!
谢瑜果然很不适应,刚才还板着的脸,这会儿已经绷不住了,忽地一下,笑出声来,又快速扫了一眼刘戎,挑着眉毛问,“偷着洗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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