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彻底消散了,眼前的景物比起刚才干净的如同水洗过一般。
“好……那么我有话想对你说。”帕亚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眼神突然坚毅严肃起来:“准确来说……是'我们'有话想对你说。”
说着,他向着门外招了招手,一个女子悄无声息的从门后走了出来。白桦这才发现原来门后还站了个人。
这个女子手上捧着一束看起来是给病人专用的鲜花,脚下快速地飘到了白桦床前:这才抬起头来。
“塞壬小姐?”白桦有些惊奇——在她的印象中,巫会图书馆的管理员应该是不会离开巫会总部的。
塞壬的脸通红通红的,完全没有了之前揍帕亚时的那副雷厉风行的帅气模样。看上去反而更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女孩——她乖乖地站在白桦的床前,紧咬着下唇将花束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帕亚。
帕亚一个大踏步走到与塞壬并列的位置,两人同时深深地朝着白桦弯下了腰——
“这次真的非常抱歉!!”
听到这句话,满脸懵逼的白桦才终于反应过来两人是在向她鞠躬道歉。
“这一次的主要责任在我,出于习惯将身为无关人士的白小姐也一同传送到了危险的战场。作为代价,我会好好担起责任。不管你需要多少的赔偿金,我都会尽量满足的。”塞壬依旧低着头,用通红的脸朝着地面大声说道。
“次要责任于我,未能保护好身为局外人的你。因为麻痹大意而使你身受重伤,虽说我没有钱可以赔给你,但也请接受我的抱歉。”帕亚用与塞壬一模一样的姿势紧接着塞壬的话道。
“非常抱歉!!!”两人再次将腰弯到了九十度以下,用几乎能够传到隔壁的声音大声说道。
“啊?哎?哦?嗯?”白桦的表情连续变幻,但下巴却始终没能合上。她在极度的惊讶中感觉有些不真实——那个酷酷的图书管理员塞壬居然会红着脸低头道歉?那个可以轻松把巫王吓得躲到床下的塞壬小姐?
“这个……那个……没关系……也不是没关系……还是挺疼的……”白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个身份高贵的巫师竟在她的面前垂下高贵的头颅……不过帕亚本来就没什么脸就是了——这种时候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两人像是某种奇妙的前卫艺术品般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几乎要将脸埋到地面上去似的一动不动。
白桦尚在思考之时,一种来自大脑深处的疼痛感突然袭了上来。使她几乎再次昏迷过去,两人忙直起腰扶住她几乎要倒下地面的身体,缓缓地扶回了枕头上,帕亚则从不知何处掏出一张手帕拭去她头上的冷汗。
“之前解压出来的奥术知识太多了。”帕亚严肃的看了一眼白桦因痛苦而皱成一团的脸道:“再这样下去她的脑会无法承受而出现精神症状的。”
“必须尽快处理了。”塞壬又恢复了平时雷厉风行的风格:“我去巫会仓库找找有没有她可以用的外部脑。”
“拜托了。”帕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后问道:“被我们击败的那个猎巫人,有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