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不厌其烦地用一个精致的粉扑往自己的脸上拍打。
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张尖脸充满了自恋,星渺宝看到此情景,心里发酸。
“唉,溅水石果然极爱花禾烛,他竟然把自己的坐骑送给花禾烛骑了?自己果然成了下堂妻了,自己再也得不到溅水石的宠爱了,自己是多么可悲可怜的一个人啊。”
泪水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小车,她要向花禾烛要人。
她必须从花禾烛那里得到溅水石的下落。
花禾烛收起小圆镜和脂粉,她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看到星渺宝正朝她走来。
她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在后视镜里的星渺宝变瘦了,也变得憔悴了。
不过,星渺宝的这种不济的状态,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现在的星渺宝看见自己驾驶溅水石的小车,她一定受到刺激了。
她一定会知难而退,把她的丈夫让给自己,这是花禾烛想要达到的效果。
那日,当她得知伏影漕并没有把星渺宝怎么样的时候,她非常生气,不过,她并没有责骂伏影漕。
因为她知道像伏影漕这种混混,她是惹不起的。
因此,她只有另开僻径,让自己完全拥有溅水石。
她把头探出车窗,然后向星渺宝挥挥手,然后,她轰踩油门,小车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发愣的星渺宝。
星渺宝顿时受辱,她急忙拿起手机拨打溅水石的电话,溅水石的电话已经停机了。
“天哪,他到底躲在了哪里?我该怎么办?我怀了他的孩子,难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星渺宝浑身无力,她靠在榕树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一个和蔼的女人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她急忙止住哭泣,并且拿出手绢擦干自己的眼泪,却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摆摊卖糖画。
此时,她的摊位前并无客人。
“我没事,不过,我和父母走投无路,正为生计发愁呢?还有,我的丈夫失踪了,他有新欢了,却不敢面对我,因为他把我家的家产全部卷走了,我的心很苦。”
星渺宝太悲伤了,她把自己的遭遇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而且,刚才他的情人居然驾驶他的小车停留在这里,我正要上前论理,她却趾高气扬地把小车开走了,我心里难受。”星渺宝又补充道。
那妇女的脸十分平静,她的双眼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你也别难过了,一个女人对于爱情来说,千万别认真,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再说了,世间的情爱还不是像这冬天的雾一样,有产生便有幻灭,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必须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在人生的道路上保护自己。”
“你说得似乎有道理,可是我心里依然难受。”
“你瞧,我这手上,我的身上,全是伤疤,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曾经真心地爱着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每天对我动粗,不过,我好歹摆脱他了,现在,我一个人靠卖糖画为生,你有我惨吗?”
那妇女撩起衣服,把她身上的伤疤给星渺宝看了,星渺宝看得胆战心惊,那红紫交错的伤疤堆积在一起,令人不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