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申冤,这是不是柳三提前就安排好的,高雄机警的摸了摸下巴,狐狸般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精芒,看来还是挡不住该来的啊。
有人鸣冤,柳三自然知道了这件事,带着玄龙玄虎两人,以旁听的身份,坐在了大堂的一侧,静静的等待着高太守办理此案。
明镜高悬。
堂前的空地上已经挤满了为官的百姓,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小声猜测着到底是谁擂了鼓,黑影斜在地面上,人头攒攒。
衙役分成两侧,威武声中,高雄已经从幕后走了出来,官袍加身,说不出的威武。
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所有人,冲着柳三微微一笑,整顿衣物,缓缓坐下,静待片刻后随之拍案而起,大声道“何人击鼓鸣冤,传上来!”
紧接着,便看见张老汉和几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在捕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张老汉脸色一僵,满脸的哀怨,跪下道“老爷,小民张老汉,有冤要申。”
高雄本就郁闷,猜到这乱七八糟的事都是张老汉在暗中捣鬼,至于跟柳三有没有关系,高雄也心里十分肯定,柳三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如今他也在堂上,自己多多少少也得秉公办理,只是不知张老汉这次出面,又想干什么?
“有何冤屈,速速说来!”高雄眉头紧锁,一眼盯着张老汉的目光。
一旁的柳三闭目养神,只是看着其他人的模样,张老汉带来的这几人,都是曾经在泸州有着自家祖矿的矿主,也是因为其他原因,矿契被太守府收购,这次过来,无非是想追回这一切,不过这些,并不是柳三安排的。
张老汉哎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官契,递给师爷,哭诉道“老汉曾经卖过几张矿山图纸,不知高大人是否还记得?”
“嗯?”高雄眼睛一瞪,怒喝道“你卖不卖图纸,我怎么知道?”
简直是胡闹,高雄想来想去,隐隐猜到张老汉可能要说什么事,不过白纸黑字的事情,他又能说出什么样的花来。
张老汉继续说道“老汉曾经将两张图纸卖给了半截高,没想到被他骗了!”
“对!对!我们也被骗了”其他几人一旁附和道。
高雄脸色一黑,这几人就跟唱戏一样,半截高可是他的妹夫,不过说来,提到半截高他也气恼的很,自己这位妹夫说到底就是一个半傻愣子,给自己惹下了不少麻烦,要不是平日里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出面让他去办,早就让他滚蛋了。
而这件事,高雄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就是他指使半截高前去操办,过程虽然听说有些手脚不太干净,但总算并未出现大的差错。
且听这老头子继续说下去,高雄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柳三,见他无动于衷,木头一样端坐着,平静的举动反而有些让他有些忐忑不安。
张老汉唾沫横飞,一股脑的继续说了下去,什么半截高威逼利诱,哄骗几人签了字画了押,到头来答应的承诺也没有兑现,应该给的银子,也没有如数而给,总之打着高太守为官清廉的旗号,耀武扬威,狗仗人势,做尽了坏事。
在场的百姓中发出一阵唏嘘,这张老汉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当着高太守的面这样去说他的妹夫。
不过有些事确实属实,但明明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多年以来,百姓都迫于高雄的淫威,始终不敢说出来。
堂上的高雄脸色红白一片,堂堂庐州太守,居然这样被一个普通百姓数落自家人,脸面何在。
故意来找茬的。
老奸巨猾的高雄嘴角浮起浅浅的笑容,心里已经猜到,柳三的心思了。
“如此说来,你们是有证据喽,本官一向秉公执法,绝不手下留情,哪怕是自己人犯了大罪,也定然会大义灭亲,高半杰虽是本官的家属,但既然此事与他有关,我便全力调查,来人,宣高半杰。”高雄声音冷冷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
“高大人,且慢!”
柳三微笑着,慢悠悠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