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的目的就是准备此事。
“大哥,你准备怎么做?”楚夜向来如此,他第一时间想知道的,只是张左耀的想法!
张左耀看看众人,见目光都聚了过来,也便开了口:“以前,是孟都使放任李仁罕父子,才使他们这么嚣张,好似天下无人管一样,咱们惹不起便躲。可是这次,摆明了是孟都使,不对,是蜀王殿下要对他们下手,我断言,李家父子完蛋了!那么再看遂州的天,今后谁说了算呢?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总镇五州的赵廷隐将军,一个是咱们的老东家茂州义宁军贺将军!”
“到底是谁来管,只有殿下说了算。怎么猜都没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镇压李家父子,谁出力,谁就有权利呆在遂州。特旅也好南营也罢,都是如此,你们说我们如果还看着,准备事后去哪里?”
十二月十五,新唐宫变的消息已经传开,蜀地百姓除了遥望中原议论一下那位失去了儿子和健康的老人以外,别无他想。而蜀王则是借新年之际出成都东行而来,希望探望一下第一次在自己治下过新年的东川百姓。
“来了,胡三,你亲自去通报赵校尉,就说南浦特旅听令行事,随时候命。”
“是!对了,旅帅,二豹已经入县城,是否招他回来?”
“不急,让他呆着,一定要打探出李泊洋的行踪!”
十二月十九,蜀王入梓州,叹于梓州百姓生活艰难,特予昭告免除明年丁亩赋税以做安抚,梓州州府百姓夹道叩谢蜀王,千岁之声不绝于道路。蜀王在梓州停留一天,而后走水路顺涪水支流而下,入遂州长江县。
“旅帅,赵校尉派人来了!”
“哦?快请!白波,召集特旅所有军官!还有,通知酒坊的楚大伯我可能这些日子都去不了酒坊,一切交给他打理。”
十二月二十一,蜀王抵遂州府治遂州城城外,遂州刺史,新任别驾,录事;以及方义县县令,县承,等一干官员出城相迎,同行的还有遂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李仁罕将军,以及他手下三千义胜军精锐。
十二月二十三,这是过年开始的一天,如果是平安年月官家会在这天祭祀灶神,而百姓家则是从二十四开始。
青石县城北十里,有一无名小山,连接着青石山山脉,山脚下有一拗口!是青石通往方义的必经口。而此刻,张左耀和胡三,楚夜,白波,周大,等一干特旅的军官就站在拗口旁的土丘上,远远的眺望
“旅帅,不会不来了吧?”杜尚强一向耐性不好,撇撇嘴问起来。
张左耀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其实张左耀心理也慌,不过他慌的并不是怕等的人不来,对于来人而言,自己不过一个小小棋子,死活都于大局无碍。但对于张左耀等人而言,在这变化无数的大局里保住性命显然比成就别人的事业更重要。
想到这里,张左耀又扭头望了望身后通向县城的路旁小山。
如果有人翻山山头,会惊讶的发现,就在小山的背面,一排一排的士兵正坐在背面略显平缓的斜坡上休息,他们有的正整理皮甲,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则是坐着发呆;虽然是坐着,不过这支百数人的军队却依旧行列错落有致,整齐而肃然。有些人站着,不时走动一下行列之间,遇到有人说话稍微大声,他们便会用眼神制止,显然,这些都是军官。
这便是特旅,张左耀在南浦留下了老弱,整整两个满编队全都带了出来。
“希望都能回去吧!”从小山回过头,张左耀喃喃自语,胡三白波等人都是老兵,都是跟张左耀生死相交的老人,自然谁都能懂张左耀的意思,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因为张左耀有太多这样喃喃自语,才让他们在张左耀率军来此的时候,没有一个军官反对。
突然,杜尚强兴奋的一指拗口的另一边:“旅帅,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