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阳陆陆续续又下了三场雪,到快过年时都没有停。
陈诺这两天有些小感冒,鼻子不透气,吃了药也没见好,今天早上一起来,喉咙跟粘了胶水似的,吞咽都困难。早餐理所当然的只喝了粥,就这咽下都不容易。
沈南周抽了张纸巾帮她把嘴巴擦了,“上楼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肯定要打针
陈诺反应还是挺快的,她苦着脸小声说,“能不能不去医院?”
沈南周表示自己很民主,“行啊,那我去买药,在家给你输液。”去医院是想顺带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既然她这么抵触,那就等下次好了。
陈诺一脸的被雷劈了的样子,“你……会打针?”
沈南周笑意柔柔,“忘记告诉你,我有专业的医师资格证,临床经验有三年,给你打针一点问题都没有。”说着还瞟了眼她放在餐桌上的小手,好似在评估血管是否清晰。
陈诺第一次觉得他那一口白牙寒气森森,连眼神都不那么温柔了。打了个哆嗦,却依然做着垂死挣扎,用她那哑成破锣似的嗓子申辩,“电视上说了,针打多了就会产生抗体,以后再生病打针药效就不那么好了。”这是上周她和他一起看电视时看到的新闻报道,此时说来深觉再合适没有了!
说完,可能是出于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小姑娘还懂得做出适当的让步,“其实吃药就可以了,那个什么口服液我今天肯定喝。”虽然味道真的特别不美好。
沈南周点着她的脑门好气又好笑,“宁愿吃苦药都不打针是不是?”
“打针真不好。”她端着义正言辞的脸打着逃避打针的目的,虽然手法拙劣,但也不得不让人说句小姑娘脑子活,不笨。
沈南周对她一向做不出强迫的事,相反他其实还有点儿高兴,不是真对他亲近也说不出这样任性的话。这段时间的纵容总算是没白费。索性也不劝了,直接自己开了张药方,到小区门口的药店去配了中药,等陈诺看到面前黑糊糊的药汁,脸都僵了。
“乖,喝吧,我放了甘草,不是很苦。”
陈诺惊悚的吞了下口水,用她漂亮的大眼睛去忽闪眼前笑如春风的男人,几次想张口,却又说不出反悔的话,因为她既不想喝这种闻起来就知道肯定特别难喝的中药,也不想被人在身上戳针眼,最后两厢对比,还是端起碗把药给一口闷了。
然后……
呕……
苦死个人了!!!
沈南周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往她嘴里塞了块儿水果软糖,陈诺用她水汪汪的眼睛无声谴责着‘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很淡定,往她嘴里又塞了块儿糖,还体贴的拍着她的背顺气,柔声说,“没事没事,这药见效不比打针慢,晚上喝一剂明天早上再喝一剂应该就能消炎了。”
陈诺:“……”
突然觉得自己好蠢-_-||
虽然隐隐有了些后悔,但木已成舟,她说话还是很算数的,所以虽然很难喝,但晚上和隔天早上还是把苦哈哈的中药给灌进了肚子里。
药虽然喝起来味道很销|魂,但药效确实不错,昨天喝了两剂早上起来时嗓子已经好了许多,吞咽虽还不能和平时一样,但也没大的影响,就连一直总是堵塞的鼻子也通了,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了,要知在此前因为小感冒她已经吃了快三天的药片喝了七八杯板蓝根都没什么用。
不过药效虽好,但打死陈诺也不想再喝下一回了,实在太苦了,不止苦,还有股形容不出的怪味道,糅合在一起,啧啧……如果再生病,她宁愿乖乖被戳针眼。
沈南周这次是直接把小丫头给治老实了,算得上是一劳永逸。
过完腊月二十六,离除夕也没几天了。沈南周开始带着陈诺频繁的去各大商超采购过年的东西。
毕竟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过年,沈南周还是挺重视的,总靠网购就没意思了,像年画春联还有装饰的中国结彩带窗花什么的还是自己亲自挑选比较有意思。
陈诺举着两个造型大同小异的中国结问,“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沈南周看了两眼,相当财大气粗,“都好看,全买了。”
过了会儿到春联年画专卖区,挑了半天也没挑出哪个更合心意,陈诺小大人似的围着货架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都快挑花眼了也没选出了一张合适的。
售货员在一旁都替她着急,主动过来问,“小朋友,你想要什么样的,阿姨帮你选。”
陈诺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她抿着嘴不吭声,转身就回沈南周身边去了,还伸手抓住他大衣下摆,像只小兔子似的。
售货员有些尴尬,对着沈南周讪讪笑笑,沈南周没理她,低头拍拍身侧小姑娘的肩,微弯下腰柔声说,“我们先去买菜好不好?”
陈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转战食品区,买了许多吃的,推车很快就给塞满了。
商超里暖气很足,陈诺穿的厚,这会儿身上都出汗了,她仰着小脸问,“你戴着口罩会不会不舒服,热不热?”
沈南周把手放在她脸上感受了下,“一点儿都不热。”
他的手像冰一样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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