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有多少感情都磨没了。
赵成没说话,走廊的声控灯暗了下去。
沈雨晴拉着箱子就走,赵成张了张嘴。
“你真的要离婚?想清楚了,离婚你什么都没有。”
“不离婚我有什么?”沈雨晴回头盯着赵成的眼睛,片刻后扯起嘴角笑的讽刺,“赵成,我们结婚五年了,我得到了什么?”
沈雨晴是骑电瓶过来,回去的路上走到一半车子就没电了,她只能推着车走。寒风刺骨,可怎么都冷不过沈雨晴的心。
路很长,怎么都走不到尽头似的。
沈雨晴的心肺都麻木了,车轮咯到下水道盖,一个颠簸箱子从电动车上滑下去摔在地上,零零碎碎的衣服滚了一地。沈雨晴手忙脚乱去捡衣服,电动车倒塌砸在她腿上,巨大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压了过来。从老家出来,她发誓要出人头地,可人的命是老天安排好的。
她怎么抗争都只是这个结果,工作婚姻都是一塌糊涂。
绝望的看不到一点光,生活压的她喘不过气。
剧痛让麻木的神经渐渐复苏,沈雨晴坐在冰冷粗糙的水泥路上,突然嚎啕大哭。她努力的想过好日子,可怎么都过不好呢?
钱啊,人际关系啊,日子过的太难了。
贝贝住院每天花销在五百左右,离婚以后,租房孩子的学费都需要钱。沈雨晴一个月工资就那么多,未来怎么办?沈雨晴迷茫。离婚她什么都没有,赵成没说错。
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几年,都被她挥霍了。
刺耳的刹车声,沈雨晴才恍然回神,连忙把脸上的泪擦干净,这是马路边,哭太丢人了。她低着头重新站起来先扶起来了电瓶车,又捡散在地上的衣服,大腿骨隐隐作痛。
“喂?沈经理?”
沈雨晴心中一惊,迅速抬头看过去。
一辆卡宴在不远处停着,距离自己只有一米来远。
沈雨晴有些近视,看不大清楚车里的人,她刚刚情绪波动太大,一时半会儿脑袋都是麻木的。她悄悄的搓了搓手,叫她沈经理肯定是顾客,下班后沈雨晴不想和顾客有过多的接触。
抿了抿嘴唇,装不认识能说得过去么?
卡宴再次启动,沈雨晴以为他要走,结果掉了个头绕过来开到了沈雨晴身边。
这回沈雨晴看清楚了,刘启。
“需要帮忙么?”
沈雨晴起了警惕心,昨天的会面实在太印象深刻,差点把她喝死了。
“是刘总您啊,我刚刚没看清楚,十分抱歉。”
刘启把胳膊夹在车窗上,偏头点起一根烟,甩灭火机,撩起眼皮看过来,却没有说话。
沈雨晴脑筋转的飞快,又接着说道,“不用帮忙了,我一会儿就到地方。”
“去哪里?”
“啊?”沈雨晴在短暂的疑惑中,迅速笑着掩饰,“儿童医院,不是很远。”
“照你这么走,一个小时也到不了。”刘启吐出一个烟圈,深邃目光扫过沈雨晴,“把车子放路边锁好,明天过来推,我先送你过去。”
孩子一个人在医院,沈雨晴也放不下,左右一衡量。
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股脑塞进箱子里,推着车子到路边锁好,走过来,腼腆的笑笑,“谢谢刘总。”
“上车吧。”刘启不耐烦的一挥手,随后把剩余的半根烟按灭。
沈雨晴放好箱子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再次捏了捏手指。
车内很重的烟味,若是仔细闻,更深层次有俗艳的香水味道。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静的十分尴尬。
沈雨晴第一次有些说不出场面话,刚刚他看到自己哭了么?
“这么晚你还在外面?”
刘启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玩世不恭,“不然我应该在哪里?谁的床上?”
沈雨晴被闹了个大红脸,不再说话了。
到了地方,沈雨晴拿下行李箱再次道谢,刘启靠在座位上头也没回,摆摆手,“走吧。”
沈雨晴回到病房孩子已经睡着了,隔壁床陪孙子住院的老太太看她,蹙眉说道,“孩子才多大,你把她一个人放在医院合适么?万一出个什么事你得后悔一辈子。”
“谢谢提醒,下次不会了。”
第二天一早沈雨晴再次去找了贝贝的主治医师,幸好贝贝现在身体情况稳定。沈雨晴就立刻办理出院手续,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叮嘱了许多才连忙往店里赶,迟到了几分钟正好撞上盛晨宇。
“哎?沈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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