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马凡欲言又止。
其实,米筱竹很享受和马凡斗嘴,一来一往的机智交锋让她觉得找到了知音,只是话题总是无法绕过吴毅,她多么希望马凡能够和她敞开心扉地面对过往,和她一起翻篇儿。然而,马凡不肯。
女孩子的心,好乱。
“我要去上课了,拜拜。”米筱竹挂断视频。
丢下手机,马凡愣愣地瞪着窗外的天空。
老米跑了几家报刊亭,都没有买到《馨女孩》,他气哼哼坐回到汽车里,不甘心一无所获。
“这里也没有《馨女孩》,他们办的这是什么破杂志,哪儿都没卖的,非法出版物吧?”
“直接去妇联核实,要不就找王梦晨问清楚,你说你东跑西找的费不费事啊。”卢玉婷埋怨道。
“没脑子,如果马凡确实是编辑,我们去妇联见到了他,他一个电话筱竹就得知道,去审王梦晨也是如此,事情一旦明朗化,激起筱竹的逆反心,她死活跟定马凡,咱们就彻底没招儿了。”
卢玉婷心中好笑,当爹的认真起来真是没辙。
“好好好,那就先核实马凡是不是编辑。”
“你说你,不就耽误你半天时间吗,这么不耐烦呢,这是闺女的大事!”老米不满。
卢玉婷也较起真来:“说清楚了,是我从女儿电话里知道了马凡的名字,从开发区跑回市里来找你,我要是怕耽误时间装没事儿人不就完了吗,但凡你上点儿心马上给筱竹找个对象,能被马凡趁虚而入吗?”
老米不再吭声,闷头启动汽车。
又跑了两家报刊亭,终于买到了《馨女孩》。
回到车里,老米急忙翻看目录页的责编一栏:“六个编辑,没有马凡的名字。”
卢玉婷从副驾位凑过来,一起查看。
老米冷笑:“对啊,这小骗子怎么会是文化人呢,太高估他了。”
“看这边看这边。”卢玉婷指着目录页的左侧,“他名字在这儿了,人家是副主编。”
老米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半天,就是不肯相信:“会不会重名啊,他怎么能是副主编?”
“是不是都是你分析的,少问我。”
“当个编辑也就让他滥竽充数了,他怎么能是副主编?妇联选拔干部没标准啊,提拔之前不做公示征求群众意见吗?”老米有火没处撒,这个憋气啊。
卢玉婷冒出一句:“问妇联组织部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一直在跟我对着干!”老米找到了宣泄口,怒冲冲质问前妻。
“我烦你絮絮叨叨,绕来绕去。”
“沾女儿的事我就得谨慎。”
“谨慎没错,可你不能鸡蛋里挑骨头,马凡大眼睛、长相周正,到你这儿怎么就看出了闪着贼光、鬼鬼祟祟,人家孩子身材蛮好的,你怎么就看出了水蛇腰、驼个背。”
老米气急败坏地敲打方向盘。
“打住,你这口风转的真快,相中他副主编这顶帽翅了吧?我严正声明,就冲他占了欺骗这一条,绝不能当我的女婿,还咵声咵调咱咱咱的,他在侮辱亿万农村青年。”
卢玉婷被气笑:“你也是过份了,不管怎么说他让筱竹高兴起来了,不再为吴毅难受了,女儿不出意外比什么都强。”
“你这叫饮鸩止渴,招个骗子做女婿,更大更可怕的意外在后边等着呢。”
老米痛心疾首,仿佛眼见女儿带着他们已经跌入深渊。
“这事就得听我的!从现在起,我全力以赴给筱竹找对象,她从上海回来就安排见面,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直到她满意为止。”
“她和马凡已经好上了,你马后炮有用吗?”
“我还得给你分析,筱竹极力掩饰他们的关系,说明她并不看好马凡,只是临时找慰藉,就是当个备胎。”
“你要这么说,咱们筱竹成什么孩子了。”卢玉婷白了前夫一眼。
“分析自己的女儿,你就别打官腔了。”
老米苦口婆心,继续开导前妻。
“你听我说,从现在起咱们不再问筱竹了,暗中使劲帮她摆脱马凡就是了,至于马凡,他是巴不得登堂入室,我们不给他挑明的机会,所以我一直强调不要和他见面,就当没他这个人存在……”
七天的授课结束。
新秘培训班全体学员,来到距离上海一百多公里地的南明市实习,这里有婚庆行业委员会的实习基地。
转天一早,米筱竹来到预约的新娘家,做全日新秘。
这个新娘子二十七八岁,坐立不安,忙忙叨叨,让米筱竹下意识的有些紧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