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胸脯担保,见毛峰还是杀千刀的望着自己:“都说了没事咯!你一直看我干嘛?”
毛峰紧咬牙关一指我的身后。示意我身后飞着成千上万的蛾子,有的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卵。
我后知后觉感觉头上老有什么东西在挪动着,很不舒服,一摸头,是只虫,还带毛的。“啊……”我和毛峰不约而同地惊呼,朝着前方急速狂奔。很快消失在丛林中。
“大师哥……”
陈妙计的四周围爬满了青蛙。他的脚一步都不能动,他依旧帅气的挥着手上的扇子,咔嚓,许多青蛙的头和身子都分成了两半,顿了几秒,血从切处口喷射而出,溅我一身。青蛙的头掉到地上滚了滚。
“它还在动啊!那双直愣愣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呢。”我抖抖身上的血,胆战心惊的看着花花绿绿的青蛙肠子,还有黏糊糊的东西在乱动着,脖子上不断的往外流淌着粘稠的物体。
陈妙计很快调节好心态,稳定住情绪,在空中画符作法……随后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还不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陈妙计话音刚落,我早已经跑远了。吓死我了,其实更害怕的是,刚刚突然被陈妙计拍了一下。
陈妙计看着艾小曼的背影被逗笑了。
陈妙计的院子里,我和毛峰坐在屋里。
“流氓兔自己一个人能行吗?你怎么不去帮帮他?”我一边啃骨头一边问毛峰。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我要是不替他看着你,保护你的安全,他还不把我赶出来?到时候要我睡大街啊?”
“没事啊,你可以跟着我嘛!”
“你现在自己都保护不了,跟你?”
“他有那么厉害?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回忆和陈妙计接触的时候所看到的情况:“我怎么看他就那么点点小本事啊?你说他去哪里?好不好玩啊?我好想去看看哦……你想不想去啊?”我用筷子捅了捅毛峰的肚子:“我要是想去你不会拦我的哦!”
毛峰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和我的身躯,幽幽的说:“我也拦不住啊。”
我蠢蠢欲动虽然很想凑热闹,但是现在有件更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我感觉脖子、手臂、小腿发热发烫,浑身不舒服,像是被毛毛虫辣到了,似乎又不像。刚刚开始红的是一小片,后来整个脖子后背小腿手臂全是红色,我越挠越痒,越抓越难受,越抓越想抓。
“你怎么了?”毛峰停下手上的动作,专注的看着我:“你脖子怎么都红了?”他又看了看我,突然又说:“手臂怎么也是红的?”
我顾不上和他搭话,却听见他说:“你小腿也全红了……”
我感觉头晕乎乎的,眼睛闭了又睁,最后都快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毛峰很急躁的向院子大门跑去:“大师哥,大师哥大师哥……”
我的脚已经无力支撑了,软绵绵的,随后昏昏沉沉向地上倒下,却感觉地是有温度的,软软的,很踏实很舒服……迷迷糊糊当中感觉有个很帅气的流氓兔,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在空中笔画着,似笔似剑,很快红色的墨汁潇洒的在黄色的纸上形成一些我见都没见过,看不懂的符字,再然后就是感觉流氓兔拿着手中的符在我脖子上、手臂上、小腿上甚至是后背上不停的蹭啊蹭的,所有有红斑的地方都蹭了。
完蛋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那些符在我身上全部过了一遍之后,被陈妙计拿到炉里烧了,他一边烧,嘴里还一边碎碎念着……
“这是什么?”毛峰追问。
“她被鬼跟了。”陈妙计将我公主抱的抱法抱在怀里。
陌生又熟悉的体温,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陌生又熟悉的心跳……
朝阳已经微微露出尖了……陈妙计将艾小曼安顿好了之后方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忙了一晚上了,你也赶紧回屋睡觉吧。”陈妙计解散了毛峰,走到窗户边上看向艾小曼的房间。
平日傍晚时分,都能看见艾小曼趴在窗户上闭着深邃而充满着神秘的双眸静静发呆,随风飘扬的秀发下,有着白皙细腻的颈子,沿着小巧高挺的鼻梁温柔的描绘出艾小曼脸部的轮廓,额前的发丝在夕阳的洗礼下呈现出一种高贵的金色。即便知道今天看不到艾小曼,心里依旧有一点点莫名的失落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床边倒头就睡着了。
陈妙计半睡半醒中还在思索:‘一夜之间村民怎么会都不见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