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终究还是生分了!”
去了一趟永寿斋,凤康更觉疲倦了。脱掉冗沉的外袍,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在软榻上躺下来。闭了眼睛,却没有分毫睡意。
过去的某些片段与今天发生的种种,轮番在脑海之中闪现。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也没有力气去理。
沈长浩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进门,见他挺尸一样躺在那里,顿时想歪了十八层楼,“难怪人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最是考验身心。连王爷这么强健的体魄,都承受不了吗?”
凤康随手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
沈长浩歪头,伸手捞住,顺势抱在怀里,继续调侃,“怎么,王爷欲求不满,要摔东西泻火吗?”
凤康没有力气跟他拌嘴,将手臂横在额上,有气无力地道:“瀚之,我好像得病了,很严重。”
沈长浩会意地挑了挑眉,“相思病吗?”
“我亲了她。”
“什么?”沈长浩吃惊起来,“王爷,你真的跟秦王妃……”
凤康不搭他的茬,自顾自地说下去,“我问她我在她心里有多混蛋,她让我告诉她,该把我当成哪一级别的混蛋。”
沈长浩脸上的讶色缓缓敛去,“你说的可是那位大嫂?”
据他所知,秦王妃那样“冰清玉洁”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状若粗鲁的话的。
“她说她身份再怎么低贱,也不会给人当小妾当情妇。如果我用权势强迫她,最多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不做妾不做情妇吗?”沈长浩饶有兴致地牵起唇角,“果然有性格,我喜欢。”
凤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还说,如果我再追上去,她就立刻跟我同归于尽!”
沈长浩抱着花瓶放声大笑,“同归于尽?她居然要跟王爷同归于尽?那位大嫂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王爷,你要她不要?你若是不要,就把她让给我吧。”
“沈瀚之。”凤康终于对他的话起了反应,腾地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幸灾乐祸起来?你说,你今天晚上躲出去是什么意思?”
沈长浩不以为怵,手掌在花瓶光滑细腻的表面游走着,“寡嫂约见小叔,这种事情我可不想掺和。万一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凤康又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就跑不了你,躲到天边儿也没用!”
沈长浩这次只躲没接,任由那价值不菲的花瓶在身后摔成碎片,笑眯眯地望着他,“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怨气冲天呢?”
“父皇正和那个女人合谋,往我身边安插女人,可我一丝消息都没得到。难道我还要欢天喜地,翘首以待吗?”凤康咆哮着。
沈长浩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缓缓地敛了笑意,“这件事可是秦王妃告诉王爷的?”
“是又怎么样?”凤康没好气地反问。
沈长浩放下怀中的花瓶,再开口语调就有些淡淡的,“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不过秦王妃的话,王爷还是不要太当真为好!”
凤康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你们查不到,还不准别人告诉我吗?”
“我言尽于此,王爷好自为之。”沈长浩扔下两句话,又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离去。
凤康皱了皱眉,又躺回软椅上,愈发心浮气躁,不得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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