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市中心,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批发市场;这处公园旁边几栋老楼拆迁,因为一些钉子户的关系迟迟没有动工。如果不亲自到现场都让人不敢相信,繁华的市中心竟然会有与这座城市这样格格不入的地方。
“死者系他杀。”
“死者是一命年轻女性,年龄25岁左右,身高1米六五;死亡时间从尸斑来看8至10小时。”
“顶部头皮裂创并伴头部局域头皮撕脱;创口出血较多,头皮组织挫碎,结构不清,是由于头部受到钝器暴力打击时造成挫裂创。”
“死者颞骨有直径四厘米圆形区域凹陷,是由于暴力作用打击颅骨所致。”
“死者枕骨有粉碎性骨折,骨片大小不等,系凶手多次重复打击所致。初步猜测凶器属于锤子之类的钝器。”
“死者颈部有指甲痕迹的扼痕,但是这并不是致死的主要原因。因为被扼死者面部呈紫青色并且发绀肿胀。因此直接死因是钝器所致。”
“受害者因挣扎抵抗,而在胸口手臂上留下抓痕。”
“死者私处及大腿内侧损伤,罪犯扼颈后意图实施强奸。”
“现场有两个人的脚印分别38码高跟鞋和43码皮鞋。是一名女性和一名男性留下。现场三米外轮胎痕迹,杂草倒伏。因此死者很可能在车内就与人发生纠纷并肢体冲突,然后扼颈后拖出车外并继续发生肢体冲突,凶手并为直接杀死死者,而是在死者意图逃走之后才杀死死者。”
这个人有一种魔力。
那就是当她说话的时候,现场是安静的,安静的连大家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这名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的女法医讲完这些摘下一次性手套放进密封袋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取下口罩,也放进了一个密封袋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助手记录着并取样回去化验。现场勘查之后,有人会把尸体抬到法医中心的,再进一步尸检。
收队的时候,她扶了下眼镜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尸,穿在身上的一条鲜艳红裙子现在已经被撕扯的破碎成布条挂在身上。头部的血窟窿流出的血渗透入草地,干涸成一片片褐色。本来姣好的容颜现在也青白无血色,25岁,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就这么凋零了。
她是法医,顾奈,27岁。
虽然年龄不大,从毕业来到公安局到现在,已经从事这个行业四年了。
回去以后,顾奈一句话也不说。警队的人都知道,平时就不爱说话的顾奈,每次出警之后,都会沉默几天。虽然大家都是同事,也有人试图开导她,一个女孩子来做法医,的确会承受很大压力。
面对别人的善意,她只是不说话。
尤其是平时,她也很少和人交谈,所以她几乎也没什么朋友。
顾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对方听说她是个法医表情就像见了鬼。期间她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男生在外面的洗手池反复的洗着手,好像手上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男生见她出来尴尬的笑了笑,笑得比哭都难看。
从那以后,顾奈就不再和人握手。
任谁都不愿意和一个每天都在摸死人的手去握手的。
顾奈回到法医实验室以后,把今天在现场取回来的样本做着分析,包括女人指甲里残留的血样,仔细的把每一个样品都贴上标签并认真记录。
回到家里她疲惫的躺在床上,为了能安然入睡还是打开冰箱,取出一杯醇厚的红酒,轻轻尝了一口,只见她苍白的脸色泛起淡淡的红晕。
“果然,没有它还是不行啊……”顾奈关了灯倒在床上。
“红裙子……你安息吧,我会帮你找到凶手的。”她喃喃自语
黑暗之中,一个穿着裙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墙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