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真相大白

 楚临渊登时怔住，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但是话已说出不可挽回。林贵妃搭上楚临渊的手臂，哭的更加憔悴。楚临渊不再叫嚣，缓缓的从楚云落那里把视线转向皇帝，低叫了一声：“父皇……”

    “够了！”皇帝冲着楚临渊怒吼，说：“我没想到你们母子竟然能干出来这等丧尽天良的事！简直……简直……”皇帝大口的呼吸，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楚之钰疾走两步扶住皇帝，问：“父皇，您可还好？”

    皇帝闭着眼静坐了片刻，而后冲着楚之钰摆了摆手，示意他无事。到了这个时候，楚临渊和林贵妃再无辩解之词，双双跪倒在地上，眼露绝望之色。皇帝问他们：“楚临渊，林贵妃，你们母子二人为驻颜之术而杀害婴儿，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除了哭声，殿中再无一点回音。

    楚国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精神很是疲惫。又过了一阵儿，声音低低的说：“十三年前，莲遇生子的那个夜晚也是个月圆之夜吧。”林贵妃猛地抬头，而皇帝并没有看她，只是继续说道：“那天莲遇的孩子，也是，被你杀害了吧……”

    明明是个问句，但是皇帝无力而难过的语气却不容置喙，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林贵妃自知事情已经完全暴露，任何的借口都以无力回天，便垂下头，无声无息的看着地面，两眼无神，算是默认了。

    皇帝缓缓地靠上了椅背，感觉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周身的力求用尽了。万万没想到，十三年前的真相就是如此。杀害他最爱的女人的孩子的凶手，竟然就是这个夜夜守候在他身边的枕边人。思及此，皇帝觉得身体冷得很，似乎冬日的冷风吹进了骨髓。

    林贵妃的宫殿中一是寂静。

    过了许久，皇帝才缓过些神来，疲惫的对宫人说：“把林贵妃和楚临渊带下去吧，将他们赶出皇宫，不，是赶出楚都，终生不得踏入楚都一步。”

    “陛下！”楚云深突然站出来，声词恳切的说：“林贵妃这是十三年来不知杀害了多少刚出生的孩子，不杀不足以服天下啊。”

    皇帝无言。凯斯鄂亦站出来说：“陛下，林家这些年仗着您宠信，作威作福干了不少苟且勾当，应当一同将他们追查审办！”

    楚云落抿了抿唇，说：“陛下，林贵妃杀害皇子，罪可当诛，切不能轻饶了她。”

    楚云落的话戳中了皇帝心间的痛楚。想到自己的心爱的孩子就死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手上，就悲愤异常，连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也消失殆尽。对他们说：“将楚临渊和林贵妃关押起来，即日处斩！”

    林贵妃闻言厉声哭泣，向皇帝求饶，然而皇帝再不理睬，接着说：“监察府的人，彻查林家旧案，但凡有行大逆不道之事的人，一并处斩！”

    皇帝的旨意既已下达，这件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了。楚云落和楚之钰对视一眼，二人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