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看哪一处啊?” 陈文松问道。
陆游想起父亲讲过的话,便他下了马,拿出一壶酒来,给农夫倒了一杯,“来,大叔,喝杯酒暖下身子吧。我想问您一下,这儿的铁矿石都有些什么颜色的?有褐色的、赤色的之分吗?”
农夫也不客气,接过杯子来,一饮而尽,赞了一声,“好酒。你们要问铁矿山啊,问我还真是问对了人。我就在铁矿山上干过。这会儿春耕,回家帮忙来的。这儿的铁矿石确实有褐色的、赤色之分。你们是要去哪一处呢?”
陆游一听农夫在铁矿山上干过,便顿时来了兴趣,“大叔,我们是准备来买铁矿石的。大叔您在矿山里干过,人又熟悉,我们想请你给我们带下路,您看行吗?”
“这位公子爷,你看我这不正在忙着的吗?”农夫面有难色。
“这个啊,你平时能一天挣多少钱?”
“能挣个300文钱的。”
“我给您一两银子,您带我们去那两座矿山转转,您看行吗?”
农夫一听,乐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顿时喜得象是捡着了宝似的,“公子请稍等一会儿,容我回家去一下叫我弟弟出来替我耕田。”说完便飞奔回家去了。
“三少爷,前面不远就是大田铁矿山了。我们这么远都走过来了,还犯得着花钱请人带路的吗?” 陈文松不解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的了。这叫花小钱办大事。我们是外地人,他在矿山里干过,矿石的行情应该大体是清楚的,有他带路,卖家必然不会坑我们。另外,我想到矿山上转一转,看看各种铁矿山都有些什么特征。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自己找矿山,买矿石那是万不得已的事情。采矿、冶炼都是有技术含量的活,掌柜的怕技术泄漏,一般人都是不准上山的。他是本地人,地形熟悉。应该可以带我们从另外的地方进山。”
“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叫花小钱,办大事。”
“呵呵,明白了就行。”
不一会儿。农夫带着另一个人来了。“我们走吧。前面有个交叉路口,往左走是去褐铁矿的路,往右走是去赤铁矿山的路。请问公子先要看什么矿?”
“那就先看褐铁矿山的吧。”陆游道。
在农夫的带领下,陆游来到褐铁矿山,与矿山的场长谈过价格,陆游提出要上矿山看看,那场长果然警觉起来,没有松口。“场长,我只到山上转转,看看矿石的质地,带几块样品回去。锻坊跟矿场我都不进去,可以吗?”那场长一听,也觉得有理。“那好吧,你们最好还是离锻坊远一点的好,不要给我捅什么麻烦出来。”
“大家都是生意人,出门都是为求财而来的,这个我们自然会注意的,请放心好了。”
陆游等三人便登上了铁矿山。陆游一边爬山,一边仔细观察整个矿山的地表、地势,包括土壤。他从灌木丛中折下一根树枝,拨开矿山上的土,一看,土面有浮出的黑块。他捡了起来,问农夫,“这一块是铁矿石吗?”农夫接过去,看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道:“是的,这是块小的。”陆游便又捡了几块,装到包袱里。“走,我们去那赤铁矿山转转。”
三人又返程直奔赤铁矿山。“场长,你们这赤铁矿怎么卖的?我们是从越州府过来的,想开一个锻坊的。”“我们这矿石啊,二十文钱一石。”“那边的褐铁矿才一十二文钱一石的呢!你们的怎么这么贵啊?”“你是不是办锻坊的啊?那一石褐铁矿能炼多少斤铁?顶多不超过五十斤的,而用我们的赤铁矿,都能产七十斤左右。一分价钱一分货的,我这就这价钱,少于二十文钱一石不能卖。”陆游装出将信将疑的样子,从包袱中拿出褐铁矿来,看了看。然后问矿场的场长:“我能上山去看看你们的矿石吗?您放心好了,我只看看山头,捡几块矿石给我们的师傅回去对比。如果我们的师傅觉得用你们的矿石好呢,我再来跟你们谈具体的数量。”陆游道。
“好吧。你们可以上山看一下,带几块样品走没多大的事,值不了几个钱的。不过,锻坊那边是不能进的,这是规矩。不要说我没告诉过你们。”
“这个我们又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我们不会随便进去的。”
陆游三人又进入到赤铁矿山中。赤铁矿,果然名不虚传,石头都是赤色的,采矿工人正用锤、尖(长四五寸的钢钎)、凿(有木柄的钢钎)这三种采矿工具,在凿挖,然后又有人用筐、袋背出。陆游又仔细观察起整个矿山的地表、地势来。心里暗自沉思,要是越州境内找矿山,最好还是赤铁矿的好,产铁量高。成本最低,最省钱。这时,他看到铁矿山中的一处低洼中有黄水渗流,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赤铁矿山的特征吗?如果是的,那就说明只要找到了黄水渗流的又有石头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找到赤铁矿了,心中顿时留了一个心眼。他为自己的这些发现高兴不已,随即让陈文松捡了几块赤铁矿,便下了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