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浓烈的妖气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朝着洞外滚滚而来,就如同烧锅炉的烟囱一般,甚是骇人!
一股腐臭的气息,夹在在潮湿之中,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令人纷纷作呕。此刻,几个民警早就傻了眼,哆哆嗦嗦地朝着徐辉靠了过去,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诡异的不同寻常。
我深吸了口气,转头对着徐辉道:“徐组长,我看这案子似乎可以结了!”
徐辉从呆滞中缓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这么久了,终于找到了线索,只是不知这洞里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刚才那股煞气实在惊人!”
恍惚之间觉得徐辉说话的语气有点变化,不知道是因为惊得,还是因为我帮他找到了这个大洞而对我刮目相看。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目光有些异常,在我和何阴阳身上扫来扫去,不知道丫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问我这洞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我问谁去,我见过的鬼不在少数,但妖怪却没几个,黄皮子我倒是见过几只,可是从这爪印来开,明显不像。
而且,那条大尾巴…现在想起来突然感觉有点像老鼠的尾巴,但是...眼见着那条黑色的尾巴又粗又长,东北有那么大的耗子吗?
我说是耗子,屋里几个人不禁纷纷点头,几个民警七嘴八舌都说这是耗子成精。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的片段,那只要同唐僧成亲的耗子,原本是偷喝了如来的灯油下了界,像老鼠这种没有灵性的畜生,想要成精,还真得有些机遇,不知道这洞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来历不凡。
光瞎猜是没用的,行动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徐辉让民警跟小两口去借手电筒,小两口看到这个大洞当时就傻眼了,显然他们也没想到家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个洞。
婆娘坐在地上就开始嚎:“我的儿啊!肯定是被耗子精给抓走了,我可是怎么办啊!”
本来气氛就挺紧张的,经这婆娘一阵狼哭鬼嚎,让人心里发颤,男人好说歹说把婆娘拉走了。
几个民警拿着手电哆哆嗦嗦地站在洞口不知所措,这帮五大三粗的爷们,让他们打击犯罪那指定不带含糊的,但是碰到这事,一个比一个胆小。咱也没笑话人家,毕竟这子弹能打死人,却打不死鬼,他们是警察,又不上阴差。
徐辉把几个民警赶到了一边,自己拿着手电趴在洞口往里照了照。
徐辉往里瞅了半天,才站了起来,我俩问他看到什么了,丫的说什么都没看见。
“洞里面不深,但是洞里面还有一个洞,直通向下,不知道通向哪里!”徐辉脸色凝重道。
听他这么说,我拿过手电趴在地上往里瞅了瞅,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在那墙洞的深处,手电光照射的位子,刚好看到一块黑窟窿印在地上,那是一个大洞,里头黑漆漆的,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有多深。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块墙皮脱落的石块,伸手一抛,丢进了黑洞里,只听到咕隆咕隆的响声传来,回声一直持续了近两秒,才渐渐消失。
这个洞还挺深的!
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难道是下水管道?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拿着手电跑到了外面。屋里一群人见我跑了出来,也都跟着跑了出来。
在院子里,我找到了一口下水井,刚一靠近,恶臭的气味便不断传来。
长宁街这一带基本都是违建,城市规划也拿老百姓没办法,所以下水井出现在人家的院子里不足为奇。
我拿着手电筒朝着井里照了照,只见那井里的脏水已经顶到了井口,不时有气体从脏水里鼓出来,脏水时不时地从井口溢出,弄得满院子都是恶臭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退后两步,这时这家的男人也跟了出来,我便拽着他问道,下水道都堵成这样了,怎么没有人来修。
男人叹着气道,“找人了,修了不知多少次了,修完就堵,堵了又修,最后嫌烦,干脆就不管它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已经了然,便对着徐辉道:“这下水道里指定有古怪!既然已经堵死了,底下若是没有喘气的东西,怎么会有气顶出来?那鬼东西多半藏在下水道里!屋里那个大洞也定然与下水道相同!”
我不知道自己的理论对不对,但此刻也装了把专家,胡乱说了一通,把院子里的人吓得脸色惨白,躲得远远的,生怕有妖怪从井里爬出来。
徐辉听我这胡说八道,竟然十分赞同,当即就派人把排水工人找了来。大晚上的叫人出工实在不地道,但徐辉这人特别认真,对案情十分焦急,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三岁半的孩子如今生死未卜,任谁能睡得着觉。
排水工人拿着设备插到了井里,排水设备在院子里呜呜作响,过了半个多小时,井里的污水终抽没了。排水工打开井盖就要爬下去,没想到那井里的污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升了上来。
排水工连忙从井口爬了出来,拍了下大腿道:“他奶奶的!还真他娘的邪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