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阴阳对视了一眼,找谁啊?咱俩第一个想到的大仙就是臭道士的疯婆娘,她是有些本事不假,但是臭道士到现在还没回家,一消失就是两年,咱俩去了还不得被疯婆娘拿刀砍了!
“汪!我知道一个大仙,是个女的,她会过阴!”大黄在一旁叫道。
过阴?我俩顿时惊住了。
‘过阴’这词可不常见,听说吃阴间饭的人中,有一类人有着这种本事,就是能够灵魂出窍去阴间查事,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本事,一般的大仙还真办不到,至少我和何阴阳是从来没见过。
我揪着大黄的脖子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人在哪?”
“汪!就在城关!跟我师父家在一趟街,也是个大仙!”
听大黄这么说,我不由相信了几分,城关那地方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事不宜迟,即刻动身。我安慰了老大几句,让他在家守着消息,随后何阴阳开着桑塔纳载着我和大黄就牛逼哄哄的出了校门。
何阴阳这小子车开得挺溜,拓海的86也不过如此,一路上险些发生几次交通事故,磕磕碰碰地驶进了城关的胡同。
下了车,我骑着大黄就在路边吐了起来,“大爷的!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驾照,马路杀手啊你!”
何阴阳一脸无奈的耸耸肩道:“说实话,这是我第二次开车出来!”
听他这么说,我差点没晕过去…
大黄带着我们往胡同里头走,路过臭道士家的时候大门紧紧地锁着,我们猫着腰就跑了过去,我和何阴阳是打心眼里怵那疯婆娘。
在胡同尽头倒数第二间院子停了下来,大黄告诉我们这就是那个大仙的家。
我轻轻地扣了扣门,门没锁,我们索性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院子冷冷清清地,连点生气都没有,别人家都烧火做饭了,这家连点动静都没有,让人感觉十分别扭。
趴着这家的窗户瞅了瞅,屋里挡得窗帘,什么也看不着,这大白天的,把屋里遮得这么严实,这大仙果然神叨。
我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停了两秒钟,屋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我和何阴阳这才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光线很暗,那女的喊我们到屋里坐,刚推开里屋门,我俩又连忙捂着鼻子从屋里退了出来。
里面好大的烟!呛得我俩睁不开眼睛。待得那浓烟散去了一些,我俩才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别人,就一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眉心有颗痣,头发盘得老长,此刻正斜躺在炕头上,嘴里吧唧着烟袋锅,斜眼看着我们。
屋里烟太大了,我刚要说话,又被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东北有三大怪这谁都知道,其中一个就是‘姑娘叼着大烟袋’,女人抽烟这并不稀奇,可是咱确实受不了这股旱烟的味道。
“说吧,找我算啥?”大仙把烟袋锅子往炕沿上磕了磕先开口了。
我扇了扇面前的烟雾道:“我们要查个人,看他现在在哪?”
“失踪了?还是让‘拍花子’拍走了?”大仙问道。
‘拍花子’在我们这就是指被下了迷药拐卖的意思。我摇了摇头道:“在山里失踪了!”
“他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后陵村,还坟路。”
听到还坟路三个字,女大仙吮在嘴里的烟袋锅明显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掐指算了起来。
看到她掐指的手法和抖动的身子,我微微放心了一些,这大仙不是冒牌货,堂上有马仙。
过了片刻,她睁开眼睛对着我俩道:“查不出来,不在阳间。”
听她这么说,我们就更确定了,不在阳间,那就是在阴间了!
“还查吗?”大仙又问,把烟袋锅子往边上磕了磕,咱明白,这是跟咱要钱呢。
我连忙掏出一张票放在了炕上,又道:“听说大仙会过阴,能否给咱查查?他人现在究竟到了哪里?”
“过阴八百,寻人一千!”大仙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两个数字,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怎么?嫌贵?你们花的钱跟我折的寿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大仙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我连道“不贵”,折寿不是小事,咱好歹也算同行,十分理解。但我此刻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好在有何阴阳这个土财主,点了二十张票子给放在了炕上。
“三天以后来问结果,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大仙说完这话之后,斜躺在炕上,拄着脑袋睡着了。
这大仙说走就走,还真是干脆,我俩知道,她这是‘过阴’去了,轻轻从屋里退了出来,关紧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