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走夏去,我还是在落叶旁痴痴等候。
亲爱的姑娘,你在何方?
尽管,初冬临近,似乎又要下雪了。
你平躺草坪,心儿荡漾妩媚动人。
而我,憨憨的,熟视无睹。
你长裙飘逸,热情奔放爱意浓浓,
而我,木木的,作茧自缚。
当我一夜醒来,才发现枯叶飘零,寒风凛冽。
我想追寻你的踪迹,却只有苍白的天际回应我。
亲爱的姑娘,你在何方?
你是否依然在等我?在那曾经相拥的老地方
莲蒂买好油画颜料,庚即回到店铺。
“姐姐!我回来了。”
“我哪次说了要油画,还要专门请山峰哥哥帮忙?”
纤芸轻轻捏着莲蒂的耳朵,笑盈盈的。
“姐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佩服你啊!撒谎一套一套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唉,姐姐,我的心可在跳啊!”说完,就把丰满胸口往纤芸面前挺了挺。
“摸摸!这可是一颗真挚的心。谁叫你对我这么好的!”
“看把你美的。说来说去,倒成了我的不是!”“哎哟哟!没什么,姐姐,你不是说过,还有两年吗?
所以啊!今晚陪山峰哥哥坐一坐,也无妨。
只要不像我和建树,偷吃禁果就好啦!”
“就你能干!”
纤芸一阵羞涩,抓起山峰喝完的矿泉水瓶就一阵猛打。
“姐姐,饶了我吧!”
莲蒂一把抱住纤芸,咯咯直笑。
“我去准备筷子,还有酒水之类的。你就关店铺门吧!”
莲蒂说完,就直奔纤芸家去了。
纤芸正欲关门简单洗漱一下。毕竟,待会儿与心上人见面呢。
可是,一下子来了七八个男生。七嘴八舌地进了店铺。
听其中一个男生说道:
“唉,这家还不错,我们看看。”
另外一人接话道:
“我在领取师范录取通知书的当天,就去买了一双运动鞋!
你们看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纤芸心里喜悦,这不是新入学的师范生吗?心里阵阵亲切。
几个男生面对这陌生的城市,似乎很是兴奋,无拘无束起来。
一个男生恭敬道:
“老板,请问”
话未说完,一个男生纠正道:
“什么老板。应该叫老板娘”
他这一说,又马上被另一个男生打断了:
“都不对!”
然后,悄悄说道:
“你们不看看,这显然是个漂亮姐姐。年龄与我们相仿!”
随即,几个男生俱各文雅安静,纷纷喊起“姐姐”来。
纤芸心里暗笑:
“唉,都和山峰差不多。憨厚可爱!”
想到这里,心里愈加期盼着自己与山峰的恋情能一帆风顺。
她笑道:
“你们随意吧!今天打折。”
其实,哪里搞了促销活动。这不是纤芸高兴吗?
“打折?我怎么不知道!”
正好。莲蒂提着一应物品跨进店铺,惊诧起来。
她的声音大。几个男生扭头一看,又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一个男生暗想:
“这姑娘说话如此大套,应该是真正的老板吧?”
于是。用手撞撞身边的男生,笑道:
“这位姐姐,我们是初来乍到的师范生,优惠一点吧!”
莲蒂“噗嗤”一声。指指纤芸,笑着说:
“是否优惠,看那个姐姐吧?她才是”
莲蒂话音未落。几个男生早已冲着纤芸微笑起来。
余下的,就甭提了。凡是买了东西的,俱各优惠,满意而去。
“走吧!姐姐。我估计山峰哥哥和建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去馨蕊那儿简单冲洗一下,你把门关了!”
“哎呀,还洗什么嘛。难道你丑了?又没有外人!”
莲蒂说完,哗啦啦地关起卷帘门,拉着纤芸就走。
纤芸无奈,只得与莲蒂脚踏夕阳而去。
沿途,几条小溪欢快前行,直奔长桥河畔。
暑热业已消退得差不多了,空气渐渐清新起来。
纤芸和莲蒂终于来到了河畔,见绿茵茵一大片,好不惬意。
二人四处张望,却未发现山峰和建树的影子。
“咦,应该差不多了吧?怎么没人?”
“也许,有事耽搁了。我们先准备吧。”
于是,二人忙乎起来。
莲蒂业已把卤野兔宰割好,还备有辣椒面,还有炒花生。
“耶,你想得周到呢!”
纤芸非常满意莲蒂手脚麻利。
“开玩笑!跟着纤芸老板超了这么久,看也看会了!”
“就你嘴甜!”
纤芸拿出一瓶白酒,莲蒂递过小酒杯。
“本来,我想拿两瓶白酒的!”
“你说什么?一瓶也不许他们喝完。醉了怎么办?”
纤芸用手指摁摁莲蒂的脑门,微笑道。
“是是是!所以,我只拿了一瓶,没有拿两瓶吧?”
一应准备工作结束,就差山峰和建树了。
纤芸和莲蒂翘首企盼,就是不见山峰和建树到来。
一股凉风调皮而来,携裹着诱人的香味缠绕起来。
莲蒂被逗得口水直掉,不禁嗔怪道:
“也不知山峰哥哥和建树在搞什么名堂?肚子都饿扁了!”
话音未落,却见一小树桠枝跌落眼前。
二人一怔,四处张望,目瞪口呆。
莲蒂拾起树丫一看,明显是新折的。
她起身看了看,还是未发现什么。纤芸也满脸疑惑。
莲蒂刚回座位,又是一小树桠枝飞了过来,落在卤野兔上。
这一下着实把莲蒂吓惨了。她一下子就抱住纤芸,紧张起来。
纤芸笑了笑,说道:
“怎么?胆小了?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姐姐,是不是有”
“有情况!”
纤芸说完,拾起其中一树桠枝,并示意莲蒂拿起另一桠枝。
然后,拉着莲蒂,猫着腰就往树林里摸索过去。
莲蒂脸色异常,阵阵恐怖。
纤芸不然,还心花荡漾的样子。
原来。第二块树桠枝飘过来时,她发现了“源头”
应该是一处凹形草坪内。
纤芸猜想,这山峰和建树应该在那里。但她也不敢肯定。
莲蒂连香汗都逼出来了。
纤芸瞪大眼睛,牵着莲蒂悄悄靠近了凹形草坪。
一看,果然是山峰和建树匍匐在里面,正埋头暗笑。
纤芸直起身子,莲蒂也看见了。
二人不支声,蹑手蹑脚地靠近。
十米、五米、两米,到了。
二人“啊”的一声。照着山峰和建树的屁股就一阵“猛打”
笑声此起彼伏
足足嬉戏了半个小时,你追我赶。建树的鞋都跑掉了一只。
被莲蒂当足球踢来撂去。
纤芸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半俯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丰满挺拔的白皙胸口开心荡漾。与青青草坪完美协调!
山峰双手反撑着草坪,仰望淡淡夜色,哈哈大笑。
这感觉真好!山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竭尽放肆了。
四人俱各一张废旧报纸,折叠而坐。
自然。莲蒂靠建树。纤芸邻山峰。
女士饮料,男士白酒,小范围觥筹交错一番。
只有四只野兔香腿。一人俱各一只。
剩余一只,莲蒂思忖片刻,还是递给了纤芸。
“姐姐,你多吃一个!这健美!”
笑声再度滑过草坪,一任到河面涟漪去了。
两只卤野兔,还真够扎实。四人也就将近三分之一。
原因简单,山峰途中受热,小有中暑。
所以,几杯酒下肚,竟晕头转向起来。
建树也好不了多少,开始胡言乱语。
“我说啊!如果天天如此,该多好啊!”“呸!天天这样,喝西北风!”
莲蒂是说得出口的,便瞬间一盆冷水。
建树摸摸脑袋,举杯对山峰说:
“山峰,干了!年年有今日!”
“来吧!莲蒂,我们也参与一下!”
纤芸微笑着,端起饮料,也是一饮而尽。
虽然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山峰的真正心思,但她还是高兴。
尤其是先前的恶作剧,她猜想,一定是山峰的杰作。
想到这里,纤芸便来了个简单推理:
“能如此随意,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山峰喜欢自己;二是纯粹把自己当一般朋友看待。”
纤芸自然期盼是第一种情况。
直到夜幕降临,四人才散场而去,又是一番恋恋不舍。
第二天,正式开学,自然先是全校师生到操场参与开学典礼。
议程很简单,欢迎新生,强调校规校纪。
玢瑕还是上山峰班上的语文课。
桦芗任教新生一个班的语文。像她这种情况,都如此安排。
校方用意很简单,要考察考察桦芗教学的实际能力与水平。
可能是校长在开学典礼上的训话起了作用吧,
全校秩序井然,师生俱各积极努力,学习气氛甚为浓郁。
虽然从第一天起,莺子、平菊、桦芗、偲露就有各自想法。
但是,面对如此谨严的校风,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山峰自然感到身心愉悦,学习状态依然令人欣慰。
但山峰承诺纤芸的油画,还是没有忘记。
专心作一幅画是很费神的。何况,只能利用周末时间。
五幅画下来,山峰足足用了一个月时间。
他没有选择径直送画给纤芸,而是请建树代劳了。
山峰这么做,还是基于严肃的校规校纪的威慑。
他不想去冒险。葬送自己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是不明智的。
尽管,纤芸接过凝聚着山峰心血的油画,略微失落。
但她最终明白山峰的心思。也就愈加钦佩这个山村小伙子。
纤芸请人装裱完毕,便悉数悬挂于客厅和卧室。
父母见了,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也不深究。
父母明白,女儿俨然能独立做主,就放任她自己看着办吧!
油画可谓精雕细琢,甚为艺术。
纤芸总爱看画看人,感觉精神也好了许多,生意也继续红火。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月,半期考试眼看就到。
可就在这个时候。玢瑕老师要临产了。
所以,学校研究决定,由桦芗临时担任山峰班上的语文课。
山峰对此不惊讶。还是老样子,该怎么学就怎么学。
他麻木不仁,并不代表偲露和平菊无防备之心。
但真正意义上说,二人哪有资格与桦芗较劲呢?
只是,桦芗时刻提醒自己,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前提。
否则,不但不能拥有山峰。还有可能对山峰造成不良影响。
况且,自己仅仅是代课。具体的分工,学校尚未明确。
认认真真表现是当务之急。
山峰一直一脸冷峻,连建树也很是诧异。
他暗想:
“这山峰真真特别。面对多情于自己的美女老师。
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看来,他够老辣的!”
桦芗虽然表面不说,心里还是对山峰略感郁闷。
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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