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啥表情,李建昆离开铺子。
“衣服跟纯绣品不同,但凡是个人都得穿,还都想穿得好看点。
噢,人家不痛不痒地阴你两次,就要置人于死地,这事要干溜了,以后还能回头么?
你让这事他咋想?
没跑了!
“你小子演技可比刘小江差远了。”
“秀秀,咱们首先得活下来啊,别觉得落了下乘,等以后有能力了,老百姓日子不也在一天天变好么,你们的刺绣总归会有市场的。
对方被喝懵两秒,结结巴巴道:“他,他俩回家去了,家里有喜事。”
“小姨,你想过吗,他们也是卖衣服的,他这么做,等于把他们的财路,分给我们一些。”
“啪!”
他还招俩人呢,庆江坊单从销量上讲,能吊打他的两间铺子。
小姨忙不迭凑上来,两眼放光,这事甚至不用试,想想就知道能干成。
哎呦这声儿……不对劲。
诶!
仿佛脑壳被仙人抚了一下,林秀秀猛睁大眼睛,这才意识到,昆哥是在教她生意经啊。
“应该,是款式好,颜色艳,带印花,稀罕吧。”
要说没点火气,那是假的,这银币就是欠,去年削他一顿后,老实大半年。
“伱看我们那两间铺子,卖衣服的生意怎么样?”
“我问你,刘小江和徐庆有呢?”
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把那家伙吓一跳。
一是喜极而泣,二是感动。
林秀秀内心苦涩,可不是?自家铺子的情况,人全看在眼里呢。
而二者之间,却能差价到五十块!
他先回学校上完课,下午三点多,抹身回到暂安小院,又来到庆江坊。
铺子里不见刘小江,也不见徐庆有,柜台后面戳着一张纯生脸。
“怎么还哭起来了,行啦,就说这些吧,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这回新账旧账一起来,再不给他上盘狠菜,那真应了老BJ的话,老太太的尿盆——找呲的货。
眉头瞬间挑起,遂停好自行车,大步迈进。
“昆哥,您真好。”
“小姨你!”
孺子可教。
小姨一听,眼神变了,道:“我说秀秀,他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什么时候回?”
林秀秀猛一跺脚,“没事!你看店,我今天要出去。”
至于你说成天嗡嗡嗡的,为啥不一巴掌拍死,一劳永逸,反正这年头消失个把人,也挺正常。
林秀秀十分乖巧,忙凑近,竖起耳朵。
“秀秀你过来,我跟你说点话。”
小姨想想道:“也是,这小伙太优秀了,东家都喊他大哥呢,来头肯定大的很,还英俊,高大,有钱……啧,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姑娘。”
三观过不去啊。
“要几天吧。”
李建昆点点头道:“别的衣服不好找货源,什么素褂子、白裙子这些个,还不好找吗?退一万步说,直接买行不?凭你们的手艺,想绣什么不能绣?
李建昆戳在通道里思忖少许,把自行车调头,不回铺子了,改道直冲海淀邮电局。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一点不麻烦,我马上安排。”财叔求之不得,迎财神的事还能不乐意吗。
“那行,你拿笔记一下,写个纸条,到时直接给他,方便。”
“诶好好,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