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抵抗斗争。卑鄙无耻的“卡波”们为了获取主子们的欢心,日夜监视着全营各方面人员的一举一动,对于那些试图组织抗争、建立地下组织的囚犯们,只要一经发现,他们就会立刻予以揭发,数不清的囚犯被他们被送上了刑场“卡波”因此也成为了集中营囚犯最痛恨也最恐惧的对象。
此刻站在爱伯斯塔克面前的这个男人名叫维斯,是一个德国犹太人,不久前因为靠出卖同室的囚犯得到德国人的赏识,成为了一名“卡波”维斯对德国主子感恩戴德,为了在集中营里获得更好的位置,他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的同胞手足,集中营里的犹太囚犯们对他恨之入骨,可是维斯本人不但对此不以为然,反而还引以为傲。
爱伯斯塔克用厌恶的目光盯着维斯,嘴里没好气的说:“我们是在商量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更多的石块快速运走,难道这也有错吗?”
“哼!偷懒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维斯恶狠狠的说“快点滚回去干活,不然我就扒了你们这些懒鬼的皮!”
爱伯斯塔克的牙关咬得咔咔作响,他真恨不得一拳打烂维斯丑陋的嘴脸,可是一想到年幼的路易斯,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转身和小伙子一起从卡车旁走开。
“这样就对了,”维斯得意洋洋的说“爱伯斯塔克先生,作为同族,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干活,我就会把你的优异表现汇报给长官们。”说罢,他就哼着德**歌转身离去。
“呸!”小伙子气愤的小声说“这杂种还有脸说自己是犹太人!真是不知羞耻!”
“他要是知道羞耻的话,就不会做这些事情了。”爱伯斯塔克走到一堆石块前,再次弯下了腰“让我们继续吧。”
“唉,”小伙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年轻人,不要灰心,只要我们不放弃,上帝就一定会听到我们的呼唤。”爱伯斯塔克轻声安慰道。
“集中营里没有上帝,只有死亡。”小伙子苦笑一声,就搬起一块沉重的石头,继续着自己的苦难。
爱伯斯塔克心中泛起一缕苦涩,他何尝不希望能够过上以前那种幸福的生活,但是小伙子的话却代表着集中营大多数囚犯的心声,这里面甚至也包括他自己在内。
“上帝啊,您什么时候才会听到我们的呼唤,把光明降临到地狱里,让魔鬼们受到惩罚呢?”他仰头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黑色岩壁,发出了痛苦的祈求。
“呜!”采石场上空突然回荡起一阵凄厉的警报声,紧接着,高音喇叭里传出了布吕克瑙集中营司令莱曼上尉的嘶吼:“所有人员注意,马上集合囚犯,到中央广场集合!”
爱伯斯塔克大吃一惊“出什么事情了?”
“赶快集合!”十几名党卫军看守高举着手枪,指挥手下的“卡波”们把囚犯们驱赶到一起,没过多长时间,一条长长的人龙便开始缓慢蠕动,向着采石场外走去。
爱伯斯塔克紧紧拉住儿子的手,心中忐忑不安。他的紧张是有理由的,在布吕克瑙集中营有一个恐怖的惯例,每当集中营要处决一些奋起反抗的囚犯时,都会在中央广场上公开行刑,看守们会强迫囚犯们观看整个行刑过程,并警告他们这就是和德国人作对的下场。
“唉,今天不知道又是那个不幸的人要遭遇厄运。”爱伯斯塔克一边低头自语,一边把儿子的手抓得更紧。
布吕克瑙集中营中央广场的面积很大,足以容纳三万多名囚犯,在广场中央竖着一座高大的绞刑台,绞刑台下到处都是深褐色的血迹,自从这座集中营建成至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英勇不屈的人在这里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各个分营的囚犯们在看守们的驱赶下,纷纷站到广场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慌与痛苦,等待着那一幕血腥的到来。
不过,中央广场上今天的气氛却有些异样,绞刑架上的套索已经不见了去向,而且行刑台上居然还铺上了红毯,集中营的头头脑脑们不仅都穿上了华丽的军礼服,还把一枚枚耀眼的勋章别在胸前。他们站在绞刑架下热烈交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和得意,这与以往执行死刑判决时,他们脸上那阴沉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这是怎么了?”爱伯斯塔克纳闷的心想“瞧德国人的模样,他们好像是在庆祝一件事情,难道说施特莱纳真的要来视察吗?这不就意味着我可能再次见到齐医生吗?”
一想到那张坚毅果敢的面孔,爱伯斯塔克心中就涌动着一股暖流,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中,使劲踮着脚尖,望眼欲穿的盼着一位伟大的医生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命运有时候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爱伯斯塔克此刻不会知道,当齐楚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却给成千上万的囚犯们带来了更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