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0月21日上午8时,雅利安城陆军医院,施特莱纳的病房内。a
施特莱纳穿着一身便服,精神抖擞的在病房里做着健身运动。时光一晃,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的身体在齐楚雄的精心治疗下已经完全康复,和刚回到雅利安城时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他面色红润,体格健壮,举手投足间都充满活力,他甚至和身边的人开玩笑说:“瞧啊,我现在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如果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也许有一天你们都会改口叫我小伙子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他这样的好心情,至少此刻正守在他身边的齐楚雄就是如此,离开专家营房已经有一些日子,他天天都惦记着生活在那里的朋友们,可是霍夫曼却不允许他离开医院,整日活在对朋友的思念中却不能相见,对齐楚雄而言,这种生活简直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仁慈的上帝啊,请您告诉我,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离开这间医院呢?”他心烦意乱的走到窗台边,双手合十,在心中做着无奈的祈祷――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这几乎成了他最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
由于陆军医院所处的地势相对较高,再加上施特莱纳的病房正好处于这栋黑色建筑的最高一层,所以从这里很容易俯视雅利安城全貌。
这是一座没有风霜也没有雨雪,更没有阳光的黑暗之城,高悬在黑色岩壁上的“地心之光“倒是想为人们带来一丝光明,可是它所起到的作用更多的是见证而不是改变――在它冷酷无情的注视下,一栋栋黑色的建筑物仿佛公墓里的墓碑一样排列整齐,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身穿墨黑色军装的党卫队军官,无论是他们头顶上的骷髅帽徽,还是手中高举的“?“字旗,这一切都在无情的告诉那些饱受折磨的人们――“通往天堂的道路还很遥远,而地狱就在你们身边!”
“齐,你在想什么呢?”施特莱纳停止健身运动,望着齐楚雄站在窗户旁孤独的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我已经离开我的朋友们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齐楚雄没有回头,他的语气也很低沉。
施特莱纳闻言沉吟道:“是啊,这几个月你一直呆在医院里,什么地方也不能去,这样的生活的确让人感到压抑,不过,路德维希中尉不是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吗?你总不至于想告诉我,你对他也感到厌烦吧?”
“不,将军,弗兰茨是个好人,他是眼下唯一能让我感到欢乐的人,不过,我还是想念我的那些朋友们。”齐楚雄转过身,没精打采的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他们中间,和他们聊聊天,讲讲我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也好。”
“嗯”施特莱纳沉思片刻后说道:“让你一直呆在医院里的确有些过分,这样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让路德维希中尉陪你回去一趟散散心,你觉得呢?”
“太好了!”齐楚雄顿时喜不自禁地说“谢谢您,将军。”
施特莱纳微微一笑“你不用谢我,这些日子要不是你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我恐怕就要去和上帝对话了。”他接着又说道:“不过,在你回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齐楚雄心头一紧“什么事情?”
“别紧张,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对你可不一定,”施特莱纳的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其实我早应该告诉你这个消息,但是你知道的,每天都有一大群官员来找我请示工作,所以我也一直没顾上。”
齐楚雄越听越紧张,他在心中暗自念道:“我的天,到底是什么消息呀?”
“继意大利人之后,我们的最后一个盟友也投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