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念道:“哼!什么叫符合军队的管理制度,不就是想帮助布劳恩逃脱惩罚吗?干吗说的那么好听!”
“那你说,你准备如何处置他?”施特莱纳生气的问道。
布劳恩此时感激的看着霍夫曼,在他看来,霍夫曼是绝不可能对他做出严厉的惩罚,这就意味着他将平安逃过此劫,但是,他想错了!
“卫兵!立刻逮捕布劳恩上尉!”霍夫曼的眼神在一瞬间冷的吓人“把他关进阿尔海姆监狱,在没有得到施特莱纳将军赦免他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允许将他释放!”
“我的天哪!阿尔海姆!”路德维希竟然忍不住惊呼出口!
“少校,您怎么会”布劳恩此刻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丑陋的刀疤脸上瞬间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管是谁,只要他试图欺骗我们的统帅,都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所以你不用对此感到意外!”霍夫曼断然挥手道:“卫兵,执行我的命令!”
“是!”一群在病房门外守候已久的卫兵一拥而入,他们架起布劳恩就朝门外走去。
布劳恩顿时慌了手脚,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绝望的大喊道:“少校!您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没有错!”
霍夫曼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布劳恩上尉,这是你自找苦吃的结果,去阿尔海姆住上一段日子吧,希望你在那里能够学会如何做人。”
“不!少校,求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送进阿尔海姆!求您了!”布劳恩此刻声泪俱下,他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癞皮狗一样摇尾乞怜,试图能够得到霍夫曼的怜悯。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霍夫曼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而这种明显的信号自然不会被卫兵们放过,他们根本不理会布劳恩的哀嚎,立刻将他拖出了病房。
看到布劳恩受到惩罚后那副惊恐万状的模样,齐楚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可是他心里很快就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这个阿尔海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布劳恩一听说自己要被关进那里,会被吓成这副模样?还有,霍夫曼为什么会对布劳恩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要知道根据自己这些日子来的观察,布劳恩可是他的亲信啊!
带着种种疑问,他轻轻的挪到路德维希身边,小声问道:“弗兰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布劳恩一听到自己要被送进阿尔海姆会被吓成这样?”
路德维希紧张的瞅了一眼霍夫曼,看到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自己这一侧,这才小心翼翼的对齐楚雄说道:“阿尔海姆是一所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听说它是整个雅利安城里最恐怖的地方,就连法国的巴士底狱都无法与之相比,那里不但终年不见光线,而且牢房里都是及膝深的污水,但这还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根据传闻,阿尔海姆监狱的看守们整日里都以折磨犯人为乐,自从这所监狱建成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活着从里面出来,而且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都能听见有鬼魂在那里发出悲伤的哭泣”
“哦,天哪!”听完路德维希的介绍,齐楚雄不由自主的把吃惊的目光投向霍夫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夫曼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信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
“马克西米利安,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布劳恩上尉可是跟随你多年的老部下,你对他如此严厉,难道就不害怕他会对你记恨于心吗?”施特莱纳虽然不像路德维希那样把惊讶写在脸上,但是他却在无意中透露出一桩事实――他对霍夫曼严惩布劳恩一事也颇感意外。
就像城市街头那些历经风雨却从无改变的雕塑一样,霍夫曼的表情依旧冷峻“将军,布劳恩上尉的确跟随我多年,对他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我心里其实也很难过,但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赏罚不分明却能打胜仗的军队,如果我对他从轻发落,那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包庇亲信的人,一个无法以身作则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号令别人呢?所以我必须这样做,我就是要让大家看到,哪怕是一个跟随我多年的忠诚部下,只要他犯下错误,肯定将会受到惩罚!”
听完霍夫曼的解释,施特莱纳默不作声的坐到病房里的一把椅子上,把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敲打着。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道:“马克西米利安,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是我刚才听到了一件令我非常不愉快的事情,用一群孩子的性命威胁一位医生,如此龌龊的行为实在有失我们日耳曼人的风度,既然你认为自己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那么我很想知道你将如何解释或者说是怎样处置自己的行为?”